染姬說,今日皇上會在太林苑裏宴請眾皇子們,說是有什麼喜事要告訴大家。
陸月夏一早起來,就在婢女們的簇擁服侍下開始梳妝打扮,
她一點兒也不喜歡去皇宮,第一次進皇宮發生的事情,讓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還是這太子府好,清靜自在,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發惱。
“小姐,好了!”
聽到飛綠的話,陸月夏轉身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再看看自己的發髻,她總覺得似乎少了點兒什麼。
陸月夏想到了那天郇明墨送給她的珠釵,不禁暗想:【果然,還是應該將那支釵給找回來。】
可是,她應該去哪兒找呢?
她已經不記得那天鼠妖將她帶到了什麼地方,又如何去找?
天大地大的,總歸還是有些困難。
一想到這些,陸月夏就忍不住皺起了雙眉。
“小姐,您在想什麼呢?”
轉頭看著飛綠,陸月夏說:“我沒有想什麼。”
偷偷一笑,飛綠抬手指著她的臉,說:“您看您的眉頭皺的都像一座山了,怎麼可能沒有想什麼呢?”
無奈的輕點了一下飛綠的額頭,陸月夏說:“好啦你,整天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要是哪天在得罪了什麼人,我看你怎麼辦。”
麵對陸月夏的柔聲苛責,飛綠俏皮的朝她做了一個鬼臉,說:“怎麼會呢?有小姐在,飛綠就什麼都不怕。”
看著朝自己撒嬌的飛綠,陸月夏倒是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走出房間,陸月夏和郇明墨一同上了去皇宮的轎子,因為有染姬跟著,所以飛綠自然而然的就留在了府裏等候。
這一次來到皇宮,倒不是陸月夏一個人去向皇後請安,而是和郇明墨一進宮門,便直接朝太林苑走去。
等到他們一同走進太林苑時,皇上和皇後都已經在那裏了。
陸月夏見郇明言風還沒有來,便知道他們雖不是來的最早的,可也並不是來的最晚的。
走到離葉挽霜和郇明炎麵前,她和郇明墨分別向他們行了一禮。
“臣媳!”
“兒臣!”
“向母後父皇請安。”
葉挽霜看著朝自己行禮的陸月夏和郇明墨,朝他們微微一笑,便抬手說:“入座吧。”
聽到葉挽霜的話,陸月夏和郇明墨才雙雙入了座。
葉挽霜看著陸月夏,笑道:“原是上次發生了那樣不愉快的事情,本宮自覺禮薄了太子妃,今日再見太子妃,看到你身子恢複的不錯,也就安心了些。”
陸月夏微微的朝葉挽霜低頭一欠身,說:“母後嚴重了。”
“嗯!”
葉挽霜倒也滿意自己的這個兒媳,且不說她破除了自己兒子的“詛咒”,看上去也是個大家閨秀,自然對她是沒了什麼挑剔。
郇明炎掃視了幾眼眾宴席上的來賓,轉頭問自己身後的宦官:“宰相和言風到底來了沒有。”
宦官拘僂著身子,畢恭畢敬的回了郇明炎一句:“陛下,來人通報,已經在路上了。”
“恩恩!”
點點頭,郇明炎端起桌上的酒樽喝了一口。
坐在宴席中的陸月夏一聽她父親也要來,不禁開始緊張。
說實話,從她嫁進太子府之後,就沒有回去看過他們。不過他們倒也不在意,也沒有親自上太子府來看望過自己,原本陸月夏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過現在聽到通報的人說他們也要來了,心裏有些不安。
一抬頭,她正好對上了郇明墨溫柔的眼神。隻見郇明墨朝她微微一笑,陸月夏也跟著他一同笑了出來,心裏也不似剛才那般不安了。
正好在此時,通報的人來說郇明言風已經到了。
不等通報人的話音落下,陸月夏便看到一襲青衣的郇明言風走了進來。
他腰間別著初見時的那支白玉簫,走到皇上和皇後麵前,行了一禮,便入了座,而他入座的位置,剛好就在陸月夏的對麵,讓陸月夏不禁心裏一驚。
不多時,陸賢和陸雨曦也進了太林苑。
原本陸月夏以為隻有陸賢一個人來赴宴的,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陸雨曦也會來赴皇宮裏的宴。
在她還沒有出嫁之前,她雖不受陸賢的待見,可陸雨曦平日裏也跟她一樣,是不允許隨便外出的,怎麼今日爹爹突然讓陸雨曦也來赴宴了?
這真真成了陸月夏心裏的一道疑問。
就在陸月夏對陸雨曦能夠來皇宮赴宴而感到疑惑的時候,郇明炎威嚴的聲音已經在宴會上響起。
“今天叫大家來,不為國事,隻為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