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珍這才回神過來,急忙用手絹將灑出的酒水擦拭,微笑著解釋道:“臣妾一時瞧見了個大美人,手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了?”又朝無淚讚賞道:“清王妃可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清王爺好眼光的。”
無淚聽見蘭珍如此說,嘴角不知怎地扯了扯,好似在嘲笑蘭珍的虛偽,曾經皇上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卻能夠在他的麵前這般奴顏歡笑?
“是了,清王妃是個好美的人兒……”不等無淚接口回答蘭珍的話,便聽坐在不遠處的甘貴人附和了一句,無淚朝她的方向瞧去,總是覺得她的眼睛不太對,語氣也不太對,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棠棠,也如此認為?”皓天見甘貴人嬌羞可人的模樣問道,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喚她的呢稱,可見是待她極其寵愛的。
“是的,隻是也沒聽聞清王爺有心儀的女子,怎麼一下子就娶了清王妃呢?想必清王爺與王妃娘娘之間定是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的?不知王妃娘娘願不願意講講?”甘貴人有些撒嬌地朝皓天說道:“皇上,您知道臣妾最喜歡聽這些‘耐人尋味’的故事了?”
“哈哈哈,這就是女人,整天家長裏短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皓天聽了便哈哈大笑起來,朝無淚道:“弟妹,剛好朕也好奇得很,不如弟妹就講講吧!”
無淚明白了皓天的用意,他是想更加清楚的知道為何清王會娶了她這個婢女?
便也不忌諱道:“既然皇上想聽,臣妾便就講講,隻是還請各位娘娘別見笑是好!”無淚又是冷冷地掃了蘭珍一眼道:“臣妾本是禦香閣的調香婢女,自幼跟隨在晨……”
無淚提到晨陽公主,隻是想到這世間已無晨陽公主,連忙緘口不言,轉口道:“本是禦香閣上任主人的侍女,與清王爺有過一麵之緣,而後,主人不幸亡故,臣妾跟隨王爺前往益州,幸得王爺垂青,有幸伴隨身側……”
“是個婢女?”別人倒也沒事兒,偏生甘貴人疑問了一句。
無淚道:“這位娘娘好似在取笑臣妾是個婢女出身?”無淚故作生氣道:“聽聞珍妃娘娘也是婢女出身,這位娘娘是不是也心存輕蔑之意啊?”
蘭珍見無淚提到“調香婢女”與“一麵之緣”之時,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原來無淚竟然也知道她與皓軒之間的事情,也是,如今她是清王的枕邊人,什麼事兒會不對她說呢?
可是她這次來燕都又是所為何事?又聽無淚提到自己的出身,更是惶恐,更為驚慌起來。
皓天見了,隻當她是為這“婢女出身”而動氣,忙道:“好了,甘貴人,你的好奇心大了些……”。
甘貴人這才緘口,沉沉悶悶地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搭話,皓天又問無淚道:“按說,年關將至,清王也該回燕都朝拜的,怎生讓弟妹一人前來?”
他是說過一輩子也不回燕都皇城了的?難道也打算這樣做嗎?此處畢竟也是他的家啊?
“回皇上話,我家王爺身子微恙,不能長途跋涉,故此命臣妾而來,另外,我家王爺說,不得聖諭,擅自娶妻,也是不該,無奈當時王爺身子太弱,有位算命先生說,要娶妻衝喜才成,故此才急急忙忙辦了婚事,故此,也是命臣妾前來請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