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也是命臣妾前來請罪的……”無淚微微頷首說道。
“皓軒又病下了?”皓天驚問了一句,將目光移到了徐南一的身上,不過隻是輕微的掃了掃。
徐南一的眼睛雖然好了,但是卻不及從前那般清澈有神,總是感覺是無神的,好似失去靈魂般!沒得過往的靈敏,更沒得過往的生機活力,也許是因為這雙眼睛不是他的吧!
“清王犯下的是何病?症狀如何?”徐南一明白皓天的意思,張嘴朝無淚問道。
“倒沒得什麼症狀,隻是人在極度傷心之中,意識沉淪,隨意放縱,總是徹夜不眠,又總是借酒消愁,鐵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的。”無淚朝徐南一瞧了一眼,徐南一的醫術無淚早有耳聞,可惜醫術再高明又怎能治療得好心病呢?
“是這樣?那如今可好了?”聽無淚如此說,皓天好似親眼見到了皓軒那副“不堪一擊”的模樣般!
心中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歎了一口氣,鬆氣是因為皓軒並沒得他想象中的那般立誌複仇,歎氣是,終究是親兄弟,實在不想與他鬧成這樣的。
“自從王爺娶了臣妾以來,病自然是好些了的。”無淚說這話時,稍稍露出了些女子的風情。
說著便又起了身走到太和殿中央朝皓天道:“皇上,我家王爺說,任憑是何病?娶了臣妾也會不治而愈的,因為臣妾有一樣絕技,不知皇上可願看一看?”
皓天沒料到無淚會突然如此問,倒是心中好奇得很,到底是什麼絕技呢?
“絕技?”蘭珍在心中犯了聲嘀咕,無淚所謂的絕技會什麼呢?瞧著無淚臉上乏著自信的笑容,蘭珍沒來由的一陣後怕,她、她不會將真相告訴皓天吧?
“哦?弟妹有何絕技,能夠讓清王的病不治而愈呢?朕是好奇得緊,自然是要看一看的……”皓天心中思索一番道,倒是要瞧瞧,她能夠耍出什麼花招來?
“額……皇上……”正在無淚打算獻技之時,蘭珍突然喊道,打斷了原本的步驟,蘭珍朝皓天賠笑道:“皇上,清王妃,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自然是疲倦了的,
不如先讓清王妃休息兩日,再瞧也不遲的。”
“多謝珍妃娘娘關心,可是臣妾絲毫不累,此時,想著要在皇上麵前獻技,更是精神抖擻。”不等皓天回答蘭珍的問題,無淚便急忙回道。
緊隨著一陣甜美的鈴鐺聲在太和殿響起,隻見無淚縱身一躍,藍色的長袍便如同被施了法術一般飛舞在空中,時而如大鵬展翅,時而如孔雀起舞。
無淚的身體也如同可以飛翔的鳥兒般飛舞在空中,美麗的身姿一轉,從腰間扯出一把軟劍來,劍柄是用數十個小鈴鐺環環相扣而成,掛在腰間便如同佩戴的香囊玉佩之類的飾品,並無人想得到那是一把軟劍。
眾人見無淚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隻當她要行刺,一下子便都驚慌起來,卻又見無淚耍著軟劍舞出了幾個十分美麗的動作,最後單腿跪地道:“臣妾的絕技,便是這舞劍……”。
眾人這才放心下來,無淚本就武藝高強,雖說是在舞劍,卻依舊能夠感覺道她目光裏透露著的殺氣?
她的劍時而指向蘭珍,好似在刻意地提醒蘭珍什麼的?時而又指向皓天,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很是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每當無淚手中的劍指著皓天之時,皓天都是臨危不亂的,他從無淚的目光裏看到了恨意,她的恨意也許便是皓軒的恨意,他倒是希望此時這個所謂的清王妃能夠狠狠地刺他一劍,如此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將清王妃扣在燕都皇城了,如此便是抓住了皓軒的軟肋。
他那般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會放著自己的妻子不顧的。
“一人舞劍,有何意?不如讓奴婢陪您舞一場……”突然皓天身邊的侍女說了一句,緊隨著便也不知從哪裏撥出一把劍來,與無淚一起共舞。
說是舞劍,實質卻是在舞命的。
聽說建章宮新調入了個侍女,貼身伺候皓天的起居衣食,蘭珍還並未見過,隻是聽說從前是尚食局伺候的,因為某次宴會上在皓天麵前討了個巧,故此便被調入建章宮伺候了。
皓天一般是不喜歡人伺候的,此時見這女子武藝高強,蘭珍想必也明白了其中緣故,這可能便是皓天嘴中的“暗影”成員,到皓天的身邊也許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無淚認識這名女子,當日在太和殿,就是她端著一盤名為“不死鳥”的菜肴呈給皇上,逼得公主左右為難的。
原來也這般武藝高強,看來皇上早就有所準備了?
“王妃娘娘武功不錯,可惜不應該在這裏舞劍,因為這軟劍還在奴婢不會吃飯的時候就開始練了。”扶桑朝無淚說道,她能夠呆在皇上身邊已經很知足了,故此保護他的安全,就是她存在的價值,她絕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