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鬆背著狙擊步槍,一個人走在隊伍最前麵,帶著三十多人的特戰隊,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郭排長守衛的機槍陣地走過來了。
一百米過去了。
走在前排的雷航有些沉不住氣:“隊長,機槍都對準我了,黑洞洞的槍口,我有點毛骨悚然啊。”
“沉住氣,當兵的還怕槍口啊,不如回家抱孩子去。”月鬆說。
“怕個球啊,有隊長在前麵擋著呢,子彈出膛了,先倒的是隊長不是,哈哈哈。”還是三哥老到。
兩百米過去了。
郭排長緊盯著過來的隊伍,對戰士們說:“別管他穿什麼軍裝啊,同誌們,師部的安全就是咱們的唯一目標,不過啊,手可別哆嗦,槍可不能走火,打著自己人了,師長不吃了你,你自己也會內疚死的。”
三百米過去了。
特戰隊的兄弟們已經能清楚地看見機槍陣地的戰士們都用槍口瞄準著特戰隊的兄弟了。
“隊長,我怎麼總覺著汗毛倒著豎起來了。”慕容說。
“你也怕槍口啊?”月鬆問。
“不是啊,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慕容答道。
“走吧,步子給老子邁穩了,大男人想要做啥,就昂首挺胸,就死不回頭。”距離越近了,月鬆的步伐反倒更穩當,一腳一腳的,簡直覺得地都被他蹬得轟轟響了。
四百米過去了。
“是特戰隊,走在最前麵的是羅隊長啊。”郭排長說著,把手槍插進槍匣子裏,摸摸腦袋,“沒聽說特戰隊要全體來師部領任務啊。”
“排長,我們村兒的程世紅在特戰隊,前兩天聽說他們這幾天在組織強化訓練呢。”一個戰士說。
“訓練?訓練跑師部來幹啥?”郭排長問。
“誰知道啊。”另一個戰士說。
“提高警惕,羅月鬆那小子,最愛搞些鬼名堂的。”郭排長說著又掏出駁殼槍,攥在手裏。
說話間,月鬆已經帶著特戰隊走到郭排長麵前了。
“站住!哪個部分的?”郭排長問。
“我你都不認識啊,還在師部混什麼混?”月鬆劈頭蓋臉地說。
“認識,大名鼎鼎的羅隊長誰不認識啊。”郭排長說。
“認識還問那個部分的?”羅月鬆反問道。
“特戰隊排得整整齊齊的,來師部做啥啊?”郭排長問。
月鬆跟郭排長對話的時候,超哥、鳴鶴幾個和兄弟們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悄悄散開了,朝著機槍陣地前沿走去。
“站住站住!誰讓你們靠前的?羅隊長啊,不好意思啊,任何部隊進入師部範圍,都得有師部的調令,請出示調令!”郭排長伸手說。
“調令啊,有啊,咦,去哪兒了?剛才還在這口袋裏的呢。”月鬆邊走近郭排長,邊裝作在口袋裏翻找調令。
突然,月鬆一個箭步上前,順勢就把郭衛東的槍給奪了過來,左手挽住郭衛東的脖子,右手拿著駁殼槍指著郭衛東的腦袋瓜子,“都不許動,誰動我就打死他!”月鬆厲聲說。
超哥他們趁著守衛戰士愣神的那下子,瞬間就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羅隊長,你這是幹啥?”郭排長問。
“幹啥,兄弟我就明說了,咱特戰隊在開展進攻訓練,目標嘛,就是活捉師長,搗毀指揮部。”月鬆得意洋洋地說。
“羅月鬆,你想造反啊,你這可是要範大錯誤的,鬆開,趕緊給我鬆開!”郭排長氣憤地說。
“行了兄弟,你配合點,咱們就沒事兒,反正現在你已經被我俘虜了,老實呆著吧。”月鬆說。
“沒門兒,要我配合,你先弄死我吧。”郭排長還蠻嘴硬。
“鳴鶴,過來,把郭排長的綁腿給解下來,把他給我綁結實囉。”月鬆命令道。
“是!”鳴鶴利索地把郭衛東綁了起來。
“啊——,你們來真的啊,同誌們……”郭衛東喊叫著,想讓戰士們有所行動,可月鬆一把捂住了郭衛東的嘴,還把郭衛東的臭襪子脫下來,塞進了郭衛東的嘴裏。
“嘿嘿,郭排長,不好意思了啊,回頭我請你喝酒,這會兒你先將就著,啃啃鹹豬蹄兒,哈哈。”月鬆大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