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哈哈,小黃就是幹啥事都一股子拚勁!”我當然不能點破黃得芝吸毒的事。
“以後一定注意啊,悠著點!”我拍拍黃得芝的肩頭。
“一定!一定!”黃得芝很堅定地說。
文娜不在網吧裏,她眼睛好了後就去上課了。我趴在吧台上看完黃得芝的小說後才回家,一路上還回味著小說裏的情節,感到好舒暢。原來幫助一個人竟然這麼享受!看來我不用下地獄了!
由於2010年國家對艾滋病開始實名製檢測了,我的相關信息寧大夫想傳到青海這邊,說是為了方便管理和治療。經我再三要求後,她才答應由她保管,定期對我進行隨訪,並給我寄來治療藥物。但她還是再三提醒,最好是在當地防疫中心登記,要不影響治療。我說再考慮考慮吧,畢竟這世界太小了,說不定那天去拿藥就遇到熟人了,那樣全世界就傳的沸沸揚揚了,我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我漸漸為自己能擁有平常心而竊喜時,沒想到突然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又一次陷入惶亂中。
一天晚上,當我路過街頭時,一個趴在地上的孩子在不停地磕著頭,乞討著,看樣子也就十一二歲。他的一隻手伸出來推動著一個紙盒子,一隻肘子支著地,看來已經截肢了。一條腿拖在地上,一條腿包了起來,看來也截肢了。他用含混不清的語句不停地說著“謝謝”,不停地向每一個路人要錢。我向來可憐這些孩子,扔了一塊錢給他盒子裏,轉身走了。突然想起這些孩子是不是那些丐幫控製的被故意弄成殘疾的,便悄悄盯著他,看是不是幕後有一把黑手。
我跟蹤了約摸兩個小時,突然發現那孩子向路邊角落一個座椅邊趴去。座椅上一個四十來歲的、留著小胡子的人在玩著手機,眼睛不時盯著孩子,並伸出一個指頭輕輕向那孩子招呼著。那孩子一邊向前趴,一邊清點著手裏和盒子裏的錢。
媽的,肯定是可惡的乞丐頭子,把好好的孩子弄殘了。我覺得一股熱血直從心底翻起,衝上腦門。我二話沒說就衝上前,大喊一聲“警察,別動!”
那小胡子見我時眼神裏飄過一絲慌亂,撒腿就跑。我緊追不舍,一口氣穿過三條街。以我的素質,小胡子怎能是對手,早累得氣喘籲籲,蹲在地上不跑了。我也累得夠嗆,但還很靈敏,上前一把將這小子扣倒在地上。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小胡子大聲喊著。
“自己做的事還不知道?”我隨手將他拷起來,帶到派出所。
小胡子一路上又罵又叫,操著一口濃重的河南口音,一個勁地說警察亂抓人、欺負老百姓,引得圍觀得群眾一大堆。他幾次想掙脫,被我死死地扣著。最後為了防止再逃跑,我幹脆一隻手銬在拷在我手上,一隻拷在他手上。
下班了,派出所除了值班的沒幾個人,值班領導也吃飯去了。我讓小陳去把那個孩子給我帶回來,人證物證齊全了,讓小胡子無話可說,認罪伏法,並趁機一網打盡。
這一路被這小胡子罵得夠嗆,心裏窩了一肚子火。我把他帶到審訊室,解開手銬,一腳就跺翻在地。一想著那個可憐的孩子,我心中萬分憤慨。多麼可愛的孩子,這個年齡正是依偎在父母身邊聽故事的時候,正是背著書包坐在課堂學習的時候,正是憧憬著美好未來的時候。都是這些****的東西,把這些孩子們害苦了,讓他們有家難歸!還把好好的胳膊腿子都弄殘了。幸虧是男孩子,如果是女孩子,說不定已經讓這些王八蛋給糟蹋多少回了?
一想到糟蹋女孩子,我突然想到文娜,想到她十二歲時就被人糟蹋的事情,心裏一陣陣顫抖。****的小胡子還不依不饒地叫喊著冤枉,衣服扣子在掙紮時都掉了,露出脖子上拴著的一根金鏈子來,有圓柱筆芯那麼粗。
“****的你還戴個金鏈子,你他媽禍害了多少孩子!老實交待!”我越看越生氣,上去一把扯斷了金鏈子,一連幾腳。
“小心我告你刑訊逼供!”小胡子大聲叫嚷著。
“老子讓你告!老子先替那些可憐的孩子伸冤!”我被小胡子徹底激怒了,忘記了紀律也忘記了克製,衝著小胡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接將這小子打得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小陳衝進來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走。
“我弄死這小子!王八蛋,氣死我了!”我一邊跟著小陳往外走,一邊又踢了小胡子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