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十兵衛的焦屍(1 / 2)

看到我們三個人走進來,淺井市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撲進了瞎子的懷裏,瞎子那張滿是絡腮胡子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別看這貨長得跟張飛似的,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呢。估計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也是第一次吧。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小嫉妒,為啥鑽到瞎子懷裏而不鑽到我懷裏呢?難道說那種滿臉絡腮胡子的形象比我這種奶油小生更有安全感麼?好吧,我承認,的確是。

“你們,你們終於來了,我,我好怕,我好怕……”淺井市一邊說著,一邊在瞎子懷裏扭啊扭的,而且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弄得瞎子更加的手足無措,我悄悄的伸手捅了捅瞎子,示意他趕緊抱住淺井市,瞎子卻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白你妹啊白,日本豆腐,不吃白不吃啊。

留下手足無措的瞎子,我和玉思言湊到了那句以標準的跪姿跪在地上微低著頭的屍體旁邊,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句屍體已經被燒得沒有人樣了,如果沒人告訴我這是明智十兵衛,那是根本看不出來的。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燒得一點都不剩,隻有一些耐熱性比較好的金屬鈕扣和沒有完全燒掉的錢包、皮帶扣之類的東西散落在屍體旁。

“這要燒多久才能燒成這樣啊?”我有些難以置信,這實在不像是自焚個三五分鍾能燒出來的效果,但是距離我們離開四號展廳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你說這裏是不是第一現場?”我有些懷疑,這具屍體可能不是在這裏燒的,而是在燒完之後被人轉移過來的。

“我也說不準。”玉思言神獸撥拉了一下屍體身邊的灰燼,“地麵有被灼燒過的痕跡,看樣子,還不是一兩分鍾的事兒,如果是燒完了之後,拉到這裏來繼續燒,這個挪動屍體的人還真是有心了。”說著,她把手放到了屍體的身上,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屍體都涼了,這不應該啊,就算是隻燒雞也應該帶點熱乎氣兒才對啊。”

“啥?這麼快就涼了?”我有些不太相信的伸手去摸,果然,屍體的表麵溫度很低,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出爐的烤肉。

“而且這個人,應該是死了以後才被火燒的。”玉思言圍著屍體轉了一圈。“不知道凶手是不是為了毀滅證據,可是要毀滅證據的話,扔到別的地方不是更好麼,為什麼偏偏要放在這裏呢?”

“死了以後才被燒?你怎麼看出來的?”瞎子在“百忙之中”插了一嘴。

“因為屍體的姿勢不對。”玉思言擺出了一個拳擊姿勢,“如果是活著活著剛死的時候燒死的,而由於水分散失,組織收縮,四肢屈肌縮短,關節屈曲的緣故,整個炭化屍體可以形成鬥拳狀的姿式。但是你看這具屍體,跪姿非常的標準,這絕對是進行過一定處理之後才焚燒的。”

“處理?怎麼處理?而且一個多小時前我們還見過他。”我略驚訝的問道。燒死的屍體還有這麼多講究啊,不過按她說的,因為焚燒導致肌肉脫水收縮的話,怎麼處理都難以避免吧,難道是用架子固定好了再燒?

“一般人的確處理不了,可是如果是一些用特殊手段的人來做,處理這個未必有你想的那麼麻煩。”玉思言說著,開始一寸一寸的在屍體身上查看了起來,似乎要找到什麼線索。

“比如呢?”

“比如用刀割斷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腱,讓骨頭和血肉在一定程度上進行分離。”玉思言給出的方法讓人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割斷全身所有的肌腱,我去,就算是不顧這個人的死活,找個極高明的外科大夫來做,也得割一會吧,而且那屍體絕對是血肉模糊。

“要真的是那麼處理的話,身上應該會有很多傷口吧,肌肉收縮,那些傷口應該很明顯才對。”我也跟著玉思言一起在焦屍上尋找起來,可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個明顯的刀口。

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的一個案例,有一婦人將其丈夫謀殺後,放火燒了房屋,偽稱她丈夫是被火燒死的。縣令張舉為揭露其謊言,命人取來兩頭豬,一頭殺之,一頭活之,然後進行燒豬試驗。結果證實被活活燒死的那頭豬口腔內有煙灰、炭末附著,而殺死後再焚燒的那隻豬口腔裏卻沒有煙灰、炭末附著。再檢驗那婦人丈夫的屍體,發現口裏也沒有煙灰、炭末。據此審問,那婦人才隻好認罪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