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藍兔之間,永遠都有夜兒這樣一個心結,他無法放下,他們彼此便無法真正的容納。

蒼天何時才能不捉弄這樣一對有情人呢?

竹苦笑著……

清晨,竹剛剛梳洗完畢,便聽到了虹貓的敲門聲。

“大哥有什麼事情嗎?”竹懶懶地問道,伸了個懶腰。雙眼朦朧,似乎睡意未減。

虹貓朗聲答道:“我準備了早點,一起享用吧。”

竹倒是一驚,隨即明白了,看來,虹貓是想轉移注意力。以減輕自己的傷痛。竹卻並不惱怒,反而有些欣喜,自己也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溫暖了吧。

她這樣一想,睡意立即消去,容光煥發。

她拉開門後,見到虹貓,心下倒是有幾分歡喜:“大哥。”

她舔舔地喊道。倒不是獻殷勤,是因為心裏舔舔的,自己也喜不自禁。

虹貓微微一笑,放下了早點,見她的發絲垂落耳邊,便輕輕為她挽到耳後,有些生氣,但是其中更多的是一份憐愛:“你這丫頭,真是的,多大的人了。”

竹笑意更濃了:“丫頭,這是我第一次聽別人這樣叫我呢。大哥,以後可不可以叫我‘丫頭’。聽起來怪親切的。”

虹貓麵帶笑容的搖了搖頭,嘮叨著:“真是個孩子呢。”

這時候,楓秋走進了屋子,她雖然和七劍接近的不多,但是聽外麵也謠傳過關於虹貓和藍兔之間的事跡,自己也覺得他們應該是天生一對,這樣一來對待竹的態度更加惡劣了。而且逗逗的事情還沒有和竹算帳呢。自然不會給竹什麼好臉色看得。

“虹貓大俠,外麵來了一位自稱是奔雷劍主大奔的結拜兄弟的人,說是什麼要找竹姑娘,哦,說錯了,是血逝女報仇的。你出去看看吧……”楓秋故意這麼說的,本想氣氣竹,誰知道竹反而冷靜。

竹略微思索片刻,道:“大哥先去,小妹隨後就到。”

虹貓想想也就同意了:“竹丫頭快些。”言罷,便離開了。

倒是楓秋冷冷地嘲諷了一句:“狐狸精。”

竹並沒有放在心上,起身換上了夜兒生前最喜歡的一件白衣,然後拾起血逝劍。這一次,看來一戰在所難免。

她疾步來到大堂。其餘人已經到了,她眼神淩厲,怒斥一句:“你是何人?”

且看那男子,高大威猛,麵貌甚是英俊。一髻將濃密的頭發盡數捆紮,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英雄氣息,眼神銳利且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太陽穴凸起,想是內家功夫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果然一派高手氣度。身著灰布長衫,腰間佩一把寶劍,看上去虎虎生威。

那人一見到竹,便一時看呆了,好久才回過神了,道:“你便是那血逝女?”以前也是聽聞血逝女貌若天人,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如今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竹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反問一句:“你就是大奔的結拜兄弟?”

那人藐視一眼,傲氣地答道:“不錯,在下雷狼。今日特來為我大奔兄弟報仇!”

言罷,雷狼瞬間出招,急如閃電,快如雷鳴,果然是把好手。

“看招!”雷狼怒斥一聲。

為何怒斥?是沒有把握,為壯膽氣?亦或對一弱女子的承讓之情?

這些都有,隻是竹並不在乎。血逝如同靈蛇一般探出,硬生生把劍隔開。

‘當當’幾聲,兩人已經交了幾招。

如今,竹已經摸清其路數以及破綻,雷狼算得上好手,卻算不上高手。何謂好手?好手便是武功不錯。那又何謂高手?高手靠得是等!等?!不錯,就是等,等的是對手先出招。這便是計謀。等的對手出招,從中找到對方的弱點,進行出其不意的攻擊。可惜,雷狼沒有這種計謀,沒有這樣的耐性,因此隻能算得上是好手,算不上高手。

這個時候,竹已經看出其破綻,而且已經出手了。

那是眨眼之間的事情了。竹的速度快極了,她的血逝出其不意攻其下盤,左掌聚內力,瞬間打向雷狼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