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劍這個時候欲哭無淚,鼻子酸酸的。一開始,提出要賀蘭昕還錢和要算計賀蘭昕的人都是蕭嚴,可是最後賀蘭昕毫發無損,自己成了替代品。現在淪落至此,還要任人擺弄,遭受蕭嚴的褻瀆,白白被蕭嚴這樣親親到了!

蕭嚴看著冷劍眼角的淚花,知道自己惹了大禍,讓冷劍受盡了委屈。他立即起身,扶著冷劍坐上另一張椅子。接著蕭嚴幾腳把坍塌的椅子踹進池中,毀屍滅跡。

蕭嚴雙手輕握著冷劍的冰冷的雙手,道:“今天這事不能怨我。你知道的,我是想幫你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剛剛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你也清楚,我是喜歡女人的,是吧。你別哭啊,也千萬不要誤會,恩恩,這個,我還是先背你回去。”

冷劍一直用無辜和仇視的眼神瞪著蕭嚴,心想等身體好了起來,一定不會放過他。

賀蘭昕一直按耐住心中不快,走在回去的路上。本想與冷劍、蕭嚴真心相對,他們卻是這番讓人失望。

賀蘭昕低著頭,正陷入無盡的埋怨中,途中,傳來了天嬌的聲音:“賀蘭。”

賀蘭昕抬頭一看,是天嬌站在前方。他問:“天嬌,你怎麼在這兒呢?其他人呢?”

天嬌道:“他們都先回去了。剛剛蕭嚴說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回去找你們。我就在這兒等你們了。”

賀蘭昕點了點頭,道“走吧。”

天嬌感覺賀蘭昕有些怪怪的,精神不振,他問:“你這是怎麼了?”

賀蘭昕突然停下步子,歎了口氣。

“冷劍和你聊什麼了?”

“他們是來告訴我,秦英堂的時候我欠下了冷劍一百兩賭約銀子。”

“啊?”天嬌愕然瞪大了眼,“冷劍這也……我去找他。”他也不是不知賀蘭昕這次來璧水連城是避難而來,竟然還如此咄咄逼人。

“算了。”賀蘭昕拉住天嬌的手,溫柔道了句,“我們回去。”

蕭嚴背著冷劍走在了路上。冷劍看起來高瘦輕盈,背上去可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哎,沒辦法,對於冷劍,他深懷歉意。

冷劍感覺全身有炙熱的灼燒感,臉也火辣辣地發燙,他微弱地道:“蕭嚴,我好難受啊。”就算對賀蘭昕也用不著這麼狠吧,蕭嚴是哪根筋不對,下了這樣的毒手。

蕭嚴道:“好冷劍,堅持一會,到了房間就好了。”這個時候他開始後悔,下手時沒有分清輕重。還是暫時不要讓冷劍知道這個藥的後勁比較好,他擔心冷劍沒有承受能力。

冷劍心中越想越難以平靜,這個時候,他居然在想,要是江賃楓在就好了。江賃楓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無辜淪落至此,一定會幫他討回公道。現在冷劍就算萬般憤恨,可也沒有還擊之力。

冷劍一下子突然咬住了蕭嚴的耳朵,以此泄恨。

蕭嚴痛得叫了一聲,道:“冷劍,就算是我不對,我現在不是正在為過失盡量補償你嗎?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所做的這一切也是為了你啊。”

冷劍鬆了口,道:“別拿這個來威脅我。”不過這一招蕭嚴是百試百靈,冷劍果真不再咬他了。畢竟蕭嚴都是無心之失,冷劍不能對好兄弟這樣記仇。

總算回到了璧水連城,門衛以及路過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蕭嚴背著冷劍。

到了冷劍的房中,蕭嚴關上了房門,給冷劍脫下了外大衣,丟在地上。然後,讓冷劍躺在床上。接著,蕭嚴要解開冷劍的衣扣。

冷劍忍不住叫了聲:“蕭嚴,你想做什麼?”

蕭嚴道:“你別誤會,我隻是想脫了你的衣服,幫你上解藥。”

冷劍哭喪著臉道:“不許碰我。”

蕭嚴無可奈何地道:“可是你現在不能為你自己上藥啊。”

冷劍道:“我寧可不用解藥,也不能碰我。”

蕭嚴現在不得不對冷劍說實話了,道:“嗬嗬,冷劍,可能是我在藥的用量上沒有弄清楚。”

冷劍問:“那你說,你下了什麼毒?”

“哎,也沒什麼,就是璧水連城的禁藥雪無嗜。”蕭嚴傻笑道。

“雪,雪無嗜?”冷劍驚叫一聲。這可是一種拿來折磨人的毒物,將這白色凝露狀的東西抹到人的肌膚,肌膚會很快吸收,然後致人全身潰爛、最後死亡。

沒想到冷劍還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蕭嚴挺佩服冷劍的精力充沛,終究是愛美之人,不能忍受這樣的毒物。

冷劍道:“蕭嚴!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我事先隻是想整整賀蘭昕的,這你知道啊,如果是你,我絕不可能這樣做的。”

“即使是賀蘭昕,你也不是這樣歹毒啊,他與我們無冤無仇,你何以下此毒手?”就算是再討厭賀蘭昕,終究賀蘭昕沒有傷害過他。

“你別激動啊,冷劍,我隻是用了一點點的量,不會致人死亡的。何況又不是直接接觸皮膚。應該也不會毀容。但是,看你現在這樣子,好像還是有點嚴重,因此,我們塗上解藥更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