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昕對蕭嚴道:“好啊,你們先走吧,我想與賀蘭單獨談談。”賀蘭昕認為既然冷劍將他視為友,他也應該知心相對才是。
蕭嚴阻止道:“不用了,賀蘭。你們要說話以後有時間,當務之急,馬上回去更好吧。”
賀蘭昕道:“你們先行一步,就幾句話。”
天嬌道:“蕭嚴,讓賀蘭昕和冷靜獨處會兒吧,我們先走。”說罷,天嬌就拉著蕭嚴要走。
蕭嚴看著冷劍虛弱又強撐的樣子,很是不放心把他留下來跟賀蘭昕單獨相處。
小蝶起身,道:“那你們接著聊,也早些回來,要是下了雨,還不見你們人影,我們會送傘來。”
賀蘭昕道:“好,估計我們不會耽誤太久的。”
落纓與連塵羽不願同行,天嬌與小蝶走到了最前麵。
亭中,隻剩下了冷劍與賀蘭昕。
冷劍此時臉色蒼白,完全沒有力氣,隻為了不在賀蘭昕麵前喪失尊嚴風度,用最後一口真氣維護著形象。
賀蘭昕發現冷劍精神不佳,關心地問:“冷劍,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冷劍的口唇動了一下,他想回答賀蘭昕,可是沒有力氣正常地發出聲音,他不可能在賀蘭昕麵前發出顫抖微弱的聲音,隻好沉默不語。
賀蘭昕以為冷劍是為剛剛的事生氣了,現在對他不理不睬,道:“冷劍,其實我對你沒有惡意的。隻是你約我了來這兒,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畢竟你對我,從來沒有表現得那麼友好。嗬嗬。”
冷劍搖了搖頭,這個討厭的賀蘭昕,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對他不依不饒,如夢魘般糾纏著他。還有蕭嚴,這家夥到底對椅子做了什麼手腳,他怎麼會像死人一般幾乎失去了知覺,隻有頭腦還是清醒的。現在蕭嚴居然就這樣丟下他,讓他如何是好?
“冷劍,你怎麼了?生氣了嗎?為什麼看上去這麼憔悴?”賀蘭昕連續的發問更是令人汗顏。
“賀蘭昕,你怎麼還在這兒?”
聽到了蕭嚴的聲音,冷劍感覺救命草終於到了,他眼前一亮。
賀蘭昕回頭,驚訝於蕭嚴的出現,問:“蕭嚴,你怎麼會在這兒?”
蕭嚴道:“我想回來不就回來了嗎,你哪來這麼多問題?賀蘭昕,沒事你就回去吧,我與冷劍也想走了。”
“那我們一起走。”賀蘭昕道。
“不用了,天嬌還在路上等你呢。”蕭嚴蹙眉道。
“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做得不對。你們對我好像有成見?”
“怎麼會呢?是你多想了。”
“嗬嗬,那一起走走也未嚐不可?”
“沒有,大家是舊識,隨便說說嘛。”
“為什麼冷劍現在這個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蕭嚴終於受不了賀蘭昕的無休止的提問,他知道冷劍現在很難受,賀蘭昕卻在此糾纏不休。他憤怒道:“賀蘭昕,你有完沒完?你欠下人家一百兩銀子不還,還好意思在此喋喋不休?”
賀蘭昕鼓大眼睛,疑惑地問:“什麼一百兩銀子?”
“你在秦英堂與冷劍打了個賭,你輸了一百兩,有這事嗎?”
賀蘭昕搖搖頭,再蕭嚴此後的再三提醒之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把他叫來,就是催他還債!他算是徹底對這二人無語了。這件事虧他們還一直念念不忘!
蕭嚴用不耐煩的語氣道:“你是假裝不記得,還是真的忘了這事?這次打算還錢嗎?”
賀蘭昕亦用不耐煩的語氣道:“我身上沒有銀子。”
“你沒錢還債,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走人?”蕭嚴惡狠狠地道。
賀蘭昕白了蕭嚴一眼,扭身離開了。對於這兩人不念舊情,隻記得銀子,賀蘭昕簡直不願意多跟他們呆在一起。
冷劍見蕭嚴與賀蘭昕的爭執,很想笑,可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蕭嚴見賀蘭昕走遠了,立即握住冷劍的手,關切地問:“你感覺怎麼樣?”
冷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道:“蕭嚴,你下了什麼藥?”
蕭嚴笑了笑,道:“別擔心,不會出人命的。我們先回去,再慢慢說。”蕭嚴這個時候沒有勇氣告訴冷劍,他中了什麼毒,否則冷劍一定會咬死他的!
蕭嚴一把扶住冷劍的胳膊,本意先把他轉移到另一張椅子上,這個塗了毒粉的椅子還是先踢到池子裏比較好。可是,正當蕭嚴要扶起冷劍這個時候,椅子坍塌了,當然這也是事先蕭嚴鋸的傑作。幸好,椅子是這個沒有其他人在情況下,才出了問題。
可是椅子一蹋,冷劍隨之向後仰,重重摔在破碎的木料上,細膩的皮膚被擦破了,最要命的是蕭嚴扶他時,一慌張,也跟著向前撲來,壓在冷劍身上。蕭嚴倒是沒有損失,下麵有冷劍這個舒服的墊子,不痛不癢。可憐的是,本就無力的冷劍這個時候是前後受擊,更為不好受。
“對不起啊,冷劍!”蕭嚴慌了神,越是不安,越是出錯。他想迅速站起身,可是腳一滑,再次重重地壓製在冷劍身上!
最致命的一點,蕭嚴倒下那一瞬間,他的唇遇上了冷劍的唇!他們倆都沒有料到這樣的局麵會發生,冷劍的唇微微一動,想推開蕭嚴,卻一點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