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賀蘭祝瑤的隱忍,才沒有使得賀蘭孟堯對她有太大的戒心,他不可能將自己的心血將給女兒的,怕被野心勃勃的女婿奪走,因此賀蘭昕是他唯一的期望。
賀蘭昕已經習慣了姐姐的笑裏藏刀,天嬌不但要麵臨賀蘭孟堯對她的敵意,更有姐姐、姐夫不會放過她。也許天嬌還不知道自己的危機,她為了他不顧一切來到了秦英堂,他也一定要全力保護她近日的安全。
“聶大俠,昕弟的功力還有可能恢複麼?”賀蘭祝瑤開口問道。
“他隻是因為上次與江賃楓一戰而損了內力,幾處內骨筋斷,無力用劍,我以前遇到過類似的例子,隻要接好斷了的筋脈,就可以繼續習武。”聶銘夜道。
“此言當真?”賀蘭孟堯激動問道。
聶銘夜點頭道:“盡力而為,已經有人治愈過了,應該沒有問題。”
賀蘭祝瑤即使麵帶微笑,卻看不出欣喜之情,她順眼瞪了瞪天嬌,果真不是省油燈,看不出她還有點來頭,連聖域島的人都肯幫忙。
賀蘭昕的心中波瀾起伏著,感激、內疚夾雜著深切的愛意,可是他扭過頭盡量不去看她,怕自己不夠堅強。
“如果聶大俠能治好我的昕兒,秦英堂上上下下定不勝感激。”賀蘭孟堯興奮走到聶銘夜麵前,握住他的雙手。
聶銘夜搖了搖頭:“我說過了,賀蘭堂主不該謝我,我隻是守信對天嬌的一個承諾。”
“如果聶大俠能治好我的昕兒,秦英堂上上下下定不勝感激。”賀蘭孟堯興奮走到聶銘夜麵前,握住他的雙手。
聶銘夜搖了搖頭:“我說過了,賀蘭堂主不該謝我,我隻是守信對天嬌的一個承諾。”
“天嬌……”賀蘭孟堯視線轉向她,遲遲說不出一個字,最後隻是低頭道了句,“以前的事兒對不住了,以後你就是我秦英堂的朋友!”
不知賀蘭孟堯這話是真是假,天嬌淺笑:“賀蘭堂主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天嬌再次鼓起勇氣望了望賀蘭昕,他卻避開了她的目光,有些寒心吧,他或許真的記不得她了,天嬌不斷鼓舞自己要堅強,這裏的事兒很快就可以解脫了。
“昕哥哥。”這時屋外走進一人,並不陌生,是美豔可人的沈涵,她移步走到賀蘭昕麵前,衝賀蘭孟堯與賀蘭祝瑤行了一禮,“賀蘭叔叔,祝瑤姐姐。”
“涵兒來了,嗬嗬,正有件喜事要告訴你呢。”賀蘭祝瑤迎了上去,牽起沈涵的手。
“什麼?”沈涵的目光定格到天嬌身上,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麻煩的女人會在秦英堂這麼風光出現。
賀蘭昕盯著沈涵,她來得也太是時候了,總覺得秦英堂有她沈家的內線一樣,每次秦英堂有了狀況,沈涵就會第一時間出現。
“天嬌妹妹來了,她請來了聶大俠為昕弟治病,昕弟有機會康複了。”賀蘭祝瑤說道,特意強調了天嬌的名字。
“那真得謝過天嬌姐姐對昕哥哥的眷顧了,涵兒在此拜謝。”沈涵向天嬌行了一禮。
天嬌不想與沈涵裝親近,明明都怨恨對方,何必如此,不情願地衝她笑了笑,然後不予搭理。
“聶大俠何時能為昕兒治愈,又需要多長日子?”賀蘭孟堯問道。
聶銘夜思索片刻而答:“就今天吧,我估計得十多天,還要看賀蘭昕身子的恢複情況而定。”
小孟欣喜道:“天嬌姑娘真是少爺的福星……”正欲再說,隻覺得前麵一束目光寒冷,來自沈涵,隻得咽回喉嚨上的話。
沈涵走到天嬌身旁,瞪目問道:“不知天嬌姐姐會在京城停留多久?”
“不會太久,隻是看看一些老朋友。”天嬌語氣顯得冰冷道。
沈涵應道:“天嬌姐姐不妨多留兩個月,我與昕哥哥的新婚之禮一定要請到天嬌姐姐啊。”
沈涵像是巴不得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她與賀蘭昕的婚期將至,天嬌咬緊了嘴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再多說一句也是心痛不已。
“恐怕不行了,待此事了結,我會帶天嬌去聖域島。”聶銘夜為天嬌解圍說道。
她需要安慰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為力,賀蘭昕握緊了拳頭,遲遲不語,體會到了相見不如不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