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銘夜為賀蘭昕把脈施針了,沈涵溜到了屋外角落中,仆人主動靠了上來。
“歐陽雲日都沒有能治好昕哥哥,這個聶銘夜什麼來頭,就這麼有把握?”沈涵竊竊私語。
“小姐,若不是歐陽公子醫術超群,少爺也不可能脫離危險,恢複得這麼好。聽說這個聶大俠來自聖域仙島,有一套內功心法和獨傳靈丹妙藥,可以讓少爺功力恢複。”
“昕哥哥能夠重新習武是好事,但是……”沈涵蹙眉,天嬌又有了接近賀蘭昕的機會了。
“這麼看來,天嬌得在秦英堂呆上半個來月了。”沈涵嘀咕,自然很不放心,隻怕是賀蘭昕憶起了她,這門婚事就順利舉行不了了,沈涵接著道,“春長,你可要多多幫我留心了,切不可讓天嬌與昕哥哥單獨相處,有何發現立即告知我,不得有誤!”
“春長記住了。”
此時沈涵見天嬌走出大廳,就立即迎上去擋住了她的路。方才沈涵在眾人麵前顯得溫順可人,現在一副恨不得吃了天嬌骨頭的眼神死死瞪著她。
“你既然已經放手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出現?”沈涵質問道。
“我放手是因為賀蘭昕放棄了。沈涵,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幫賀蘭昕,你也應該知道的,如果你再胡攪蠻纏這麼為難我,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麼?咄咄逼人,不是上策!”天嬌見到沈涵第一眼,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好吧,但是我也要警告你,不要和昕哥哥走得太近,不要真的惹怒了我!”沈涵威脅道,“這兒是京城, 不是昆侖山,我要想整你,就沒有人救得了你!”
天嬌知道沈涵的父親是京城統領十萬禦林軍的大將軍,舅舅也在朝中擔任高官,正是因為手握兵權,賀蘭孟堯才會湊成賀蘭昕與沈涵的婚事。天嬌輕蔑地望著沈涵:“聰明的女人應該想的是如何能夠得到賀蘭昕的心,而不是管住他的人。”
說罷天嬌就走開了,不想與沈涵有更多的衝突,沈涵停在原地,依舊是憤恨不已。
廂房中。
西門歆雨在房中為端坐在梳妝台前的孫玉晴梳發,看著鏡中令人憐愛的孫玉晴,西門歆雨道:“姐姐真是天生麗質的美人。”
孫玉晴一籌莫展地看著鏡中絕豔的自己,不語。
西門歆雨察覺到孫玉晴的異樣,問:“姐姐這是怎麼了,我來看你,卻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
孫玉晴依舊不語,隻是搖了搖頭。
西門歆雨道:“你有什麼心事就說嘛,難不成想七哥哥?七哥哥今早專程送了些綾羅綢緞來,我們快去看看。”
孫玉晴淺淺一笑,道:“好。”
西門歆雨點頭道:“看看,我給姐姐疏的發型喜不喜歡?”
“很好。”孫玉晴今日無時無刻不想起一個人,她自己也無法接受,她怎會如此在意一個他。
孫玉晴在恍惚之中,連迎麵走來了孫繼光和花菀樓都沒有注意到。
西門歆雨見他們走來,喚了聲:“孫叔叔,七哥哥。”
孫繼光見孫玉晴神色散漫,心生疑惑。
西門歆雨發覺到孫玉晴又走神了,忙叫了兩聲:“姐姐,玉晴姐姐!嗬嗬,方才我們還在說起七哥哥,你對姐姐真是溫柔貼心。”
孫玉晴這才留意到眼前的孫繼光和花菀樓,急忙行了一禮:“爹,七哥。”
孫繼光關切地道:“晴兒,是不是病了?”
孫玉晴道:“我沒事,爹。”
花菀樓輕語道:“玉晴,是不是我來得太早了,打擾了你。”
孫玉晴衝花菀樓笑了笑,道:“七哥這是什麼話,你來看玉晴,高興還來不及了,現在太陽都快曬屁股了,嘿嘿。”
“玉晴!”孫繼光覺得女兒這話有些不文雅,便瞪了她一眼。
孫玉晴低頭不敢正視對孫繼光,父親一直很嚴厲,她從小的家教非常嚴格。
西門歆雨嘟嘴說道:“孫叔叔這麼嚴肅,七哥哥也是愛說笑之人,不然也不會與最愛搞怪的陸捕頭成為好兄弟了。”
花菀樓解圍道:“是啊,說說笑笑才倍感親切。”
孫繼光用欣賞的目光掃視了一眼花菀樓,對這個準女婿是相當滿意,道:“那樓兒和玉晴在府上隨便逛逛吧,一會兒可不能走,陪我吃頓家常飯。”
“叔叔說了算,這是自然。”花菀樓點頭微笑。
“恩,那我去辦點事兒,你們年輕人先去玩玩。”孫繼光說罷,將孫玉晴的手語花菀樓的手拉在一起,便笑嗬嗬地離開了。
花菀樓與孫玉晴拉著對方的手,卻覺得尷尬,孫玉晴說道:“小時候覺得和七哥在一起玩,很自在。”說罷,就羞澀地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