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姑娘的本事讓妾身佩服,隻是既然早就發現了那幫賊子的藏身之地,為何不讓禁軍一舉拿下?”蘇夫人略有疑惑的問道。
“姐姐,那****與皇後談到此事,不知是娘娘還是那位聖人的意思,要多等幾日,一幫西域賊子不可能如此輕易進得了長安,他們想看看背後到底是何人所為,隻是這一個月下來,卻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估摸著不久禁軍們就要先動手,既然不能調出幕後之人,就幹脆斬了他們在長安的念頭!”尉遲芸連忙為蘇夫人解惑。
“小侄當日本不該讓兩位郎君深入其險,但也是在不知不覺中中了那西域奇毒曼陀羅,費了半響才將毒氣穩住。可與那依晨交手的時候,卻也險些接不住他一劍,冰霖劍再配上千機閣的獨門秘法的確恐怖,小侄的右手也差點被凍住。而那些西域人,自稱聖域,又說什麼英靈殿,恐怕隻有來及西域的星域的那些瘋子才會如此。”原本有些放浪不羈的姬不悔此刻也是鄭重的說道。
“前朝的千機閣?西域的星域?”蘇夫人眉頭緊皺。
“夫人莫要心急,老身之前也曾入過那千機榜,千機閣對普通百姓人家或是神秘,但對於我等卻非那麼高高在上,當年反隋之時,千機閣在江湖上能一呼百應,也是隋煬帝失道怙亂所致,而當今李世民卻是一位明君,百姓安居樂業,千機閣也翻不出什麼浪花,隻是其周易之術和奇門遁甲不得不防。”孫婆婆在一旁連忙安慰道。
“婆婆所言甚是,姐姐,就看這幾日聖人與皇後娘娘先如何鏟除西域那幫賊子吧!至於千機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他們今次不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聖人也早已經容不下他們了!”尉遲芸也說道。
長安醉花樓,是長安下城區頗具規模的酒樓,酒樓的老板甚是神秘,很少現身。但是無論是五湖四海的美味,隻有你想不到的卻沒有你吃不到的。就連那些來長安做生意的胡人都喜歡來此小酌幾杯。
醉花樓,最底層的酒窖門後是一個不大的密室,依晨靜靜的盤坐在一個蒲團上,周身上下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冰霖劍居然漂浮在他的麵前。忽然他睜開了雙眼,將冰霖劍收入袖中“師尊。”
隻見一慈眉善目的老者走進了密室,他身穿一身華麗的錦繡綾羅,手上更誇張的帶著一個巨大的瑪瑙扳指,這老者正是之前與那一臉疤痕的老者下棋之人,隻是此刻的穿著與之前的粗布麻衣卻截然不同。
“請師尊降罪,晨兒未能殺掉李麗質,讓師尊失望了,更是連累著西域百姓入水火之中。”依晨俯首說道。
而那老者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晨兒,無須如此,之前閣主便一占了一掛,有奎木,婁金星降世,雖是吉星,但對我等不知是禍福。而且李世民已經把目光投向了西域,此刻隻是讓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西域而已。”
“可是師尊,冰霖劍一出,我千機閣畢竟也會被唐皇所關注!”依晨抬起頭說道。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李世明早已容不下我們。但曆代君王都容不下我們,可我千機閣何時斷過傳承?隻是奎木婁金二星官的降臨怕是異數,不知是降到何家了。”
“以閣主大能,必定能找到二位星官為我等所用,師尊且寬心。隻是不知西域又會有多少生靈塗炭。”依晨歎息道。
“晨兒,怎能做如此小女子狀!雖然你從小在西域長大,但是你要知道,以後你不但是要做西域的主人,整個大唐也是你的,大唐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不可一隅之地壞你的君王之誌,你可知?”老者突然正色說道。
“晨兒謹遵師命!師尊此時前來,是否有事要交代?”依晨恢複了神態,淡淡的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展開了手掌,隻見一個小蟲子在老者手上爬來爬去,但卻好似有個屏障一般,無論小蟲子怎麼爬都爬不出去。“蠱蟲?”依晨也是一愣。
“在阿大身上發現的,連何時被下的蠱都不知道,真是廢物。不過此次倒是需要徒兒你先死一次了!”老者詭異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