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劍看後哈哈大笑,被徐三千扶著,心裏更樂了。
正在何修劍開心的時候,一名年紀約摸二十多歲的記名弟子迎著兩人走來,行上一禮後開口說道:“兩位師兄,師父讓我來領兩位師兄去祭靈堂祭奠先師叔祖。”
兩人回禮,何修劍道:“有勞師弟了。”
年輕弟子笑著搖了搖手,表示沒什麼,接著帶著兩人向祭靈堂走去。
徐三千與何修劍跨進門檻,徐三千看著映入眼簾的各色兵器,有序的放在巨大的靈台上。這哪裏是靈堂,這分明是兵器庫啊。徐三千立在門口,看呆了。
何修劍看著呆立的徐三千,笑著低聲說道:“三千,三千!快過來,發什麼呆啊。”
徐三千回過神,但是眼睛還是舍不得有半點挪移,因為五光十色的兵器,給徐三千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刀,槍,劍,戟,書,琴,蓮花,彩綾,蕭,錘,二胡,戒尺……
“師兄,那骰子是?”徐三千眼中驚奇的問道。
“你說那九任神骰啊,這骰子是珠玉閣第六任閣主,高進師叔祖的本命法器。師父和我們講過,當初高進師叔祖可是靠著這骰子,從黑白無常那賭來了五百年壽元,那時……”
“師叔祖叫高什麼?”徐三千聽了名字後不敢相信,打斷記名弟子話急聲問道。
“高進啊。”
“我……”
“師兄你不知道,師父和我們說過,當初這事能讓咱們觀星派都能名流修仙界千年不朽了。那手段,那本事,我們弟子那可是羨慕的緊,南賀龍州之前每年多少人想來我們觀星派先尊閣參仰高進師叔祖本命法寶的不計其數,想來先尊閣偷的那更是多的嚇人,執劍閣每年不知道抓了多少,就地正法多少次都鎮不住那些人,還是後來四師叔讓六師叔每抓到一個,就把他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搜出個一兩樣,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以此為戒放他們走。到後來,來偷的人才越來越少了。不過最近幾年,不知哪個吃飽了撐的人說這天下啊,就這觀星派先尊閣的東西最難偷,誰要有本事偷出一件來,那他就是修仙界公認的,雅盜無雙,天下第一盜聖。你說說,這氣不氣人,害得執劍堂的師兄師姐還有我們先尊閣的師兄弟妹每天都嚴加防範,生怕師叔祖的東西丟了一件。”那名記名弟子宛如一個深閨怨婦一般對著兩人抱怨道。
“那麼,那些人中有沒有偷到過一件咱們觀星派東西的?”
“那群人頭不是一般的鐵!每次那些人都自個在身上備著一件成色很好的法寶,當作被抓的免死金牌,因為都被六師叔的劍嚇怕了,殺怕了,誰也不敢拿便宜貨糊弄,但是他們就跟上癮似的,基本一個月就有十多個,要麼組團來的,要麼單獨行動的,每次組團來的陣仗大的嚇人,作案的器具啊更是多種多樣,不過就沒有哪次得手的。有幾個都快成老主顧了。”記名弟子回答道。
“這事真的會上癮?”何修劍抓了抓自己的光頭琢磨道。
“上不上癮我不知道,不過四師叔說了,這幫人上咱們這,圖得就是一個刺激,新鮮,心裏樂嗬,比逛窯子還得勁的多!”
“那咱們觀星派不成窯窩了嗎?”徐三千笑問道。
“這位師兄,我們也這麼問四師叔的,四師叔和我們說了,人家那些個窯姐一晚上忙裏忙外,忙長忙短才掙幾個錢,咱們隻是配合一下那些個客人就賺得盆滿缽滿。既讓客人高興,咱們又不吃虧,咱們這叫站著收錢,還是賣藝不賣身的買賣。隻要杵在那撐開口袋等著就行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活計!”
“那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這件事啊?”何修劍問道。
“何師兄,你平時來去都是急急忙忙的,我們和你也搭不上話,還有掌門為咱們派日夜操勞,這點小事四師叔讓我們不要去煩擾掌門了。所以才一直沒說。”
徐三千與何修劍聽後互視一眼,兩人心有靈犀的都笑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朝著珠玉閣的方向望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