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了先尊閣各長老靈位後,這時已經是晌午,路上徐三千與何修劍一合計,便朝著懲命閣走去,二人都是奔著弋可辛師娘的晚飯去的,兩人灰頭土臉,也不嫌丟人,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走著。
繞過了樓閣棧道,徐三千與何修劍身體才慢慢恢複過來,而何修劍身體宛如炸豆一般,骨頭劈裏啪啦的響著,何修劍滿頭大汗,咬著牙也不吭聲,徐三千想讓何修劍坐下來休息,被何修劍擺手阻止。
“師兄,你這能行嗎?”徐三千皺眉問道。
“沒關係,身體的骨頭在移位,有點疼,但是還熬得住。”何修劍扶著徐三千悶聲說道。
“師兄,外公給你的那顆藥你吃了沒?”徐三千問道。
“還沒吃,在我懷裏呢,咋啦三千。”
“那個藥我以前也吃過,那個吃了對骨頭有好處,也許現在你吃了對你身體效果更好。”徐三千思索了一會兒回答說道。
何修劍點了點頭,也不遲疑,將懷中木盒取出,打開盒子後一股莫名的香氣撲鼻而來,而聞了丹香的何修劍整個人癡了起來。
“吼!吼!吼!”耳中忽然傳九道龍吟,而眼前丹藥上凝結出霧氣,霧氣越來越弄,忽然化作九條五爪金龍,朝著何修劍怒吼,何修劍看後,也不遲疑,一把將盒中丹藥抓起來放入嘴中,這時霧氣和龍吟聲皆消失不見。而何修劍體內,血氣上湧,骨頭不再劈啪作響,而是以肉眼就可以看到何修劍身體的骨頭一節一節的斷裂,身體變的宛如一灘稀泥,周身不斷冒出刺鼻難聞的黑汁。
徐三千一直默默看著眼前的何修劍,麵露喜色,也不作為,就安靜的守在何修劍周圍。
這時何修劍身上隱隱有數條金龍環繞在其身體四周,散著微微的金光。
“噗噗噗”何修劍身體不斷發出悶響,而沒有骨架支撐的皮膚癱在地上,黑色的汁水,不斷從毛孔流出,而何修劍的眼珠也因為沒有頭骨的支撐,慢慢塌陷下去。
徐三千看得心驚膽戰,手心全是汗水,但是依舊默默地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何修劍的身體才又傳出響動,骨頭又重組起來,皮膚也在骨頭的一點一點支撐下,終於恢複人形。
徐三千細細打量:“師兄,你變高了。”
恢複身體的何修劍從自己排出的髒汙中跨步而出,將身上散亂的衣服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長舒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
“幹爺爺給的藥真厲害,現在就算十個築基巔峰圍攻我,我也有把握一並殺了。”何修劍笑著說道。
“怕是十個姑娘,你也能一並禍害了才對吧。”徐三千笑望著何修劍調笑道。
“啪”何修劍一個腦掌打的徐三千頭空心響。“誰教你的?盡不學好。該打。”
徐三千揉了揉頭,不辯也不惱,和何修劍朝著懲命閣走去。
何修劍揉了揉自己心口,按了按心中的主心骨,朝著天邊微微笑著。
築基巔峰。
徐三千望著這個幹哥哥,也替他開心的緊,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不過一會兒就到了懲命閣門前。
兩名懲命閣年輕女弟子守在門口早早等候,看到兩人前來,上前作上一禮。
“懲命閣閣堂弟子李諾敏,向兩位師兄拜福。”
“懲命閣閣堂弟子薛子瓶,向兩位師兄拜福。”
“師父知道兩位師兄要來,特意吩咐要我二人在此等候師兄們,帶師兄們去千雲亭。師父在千雲亭等候多時了。兩位師兄速速隨我們兩人前去。”
何修劍與徐三千馬上回禮。“兩位師妹有勞了。”
兩女子偷偷打量著這個小自己八九歲的掌門真傳弟子,心中既有羨慕,又有好奇。
而徐三千卻正大光明的認真掃了一遍兩位女弟子。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李諾敏臉上,越看越是心驚,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最後就癡癡一直看著李諾敏。
何修劍,還有另外兩個姑娘都發現了徐三千的不對勁。
何修劍馬上拐了拐徐三千,徐三千這時才回過神來。朝著李諾敏輕聲喊道:“可心?”
李諾敏聽到徐三千朝著自己說了兩個字。
“可心?是人名嗎?”李諾敏疑惑的看著徐三千沒有應答,心中默默地想著。
徐三千望向李諾敏時,發現李諾敏並沒有回應自己,發現是自己認錯了人,自嘲的搖了搖頭,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連相貌都可以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