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黃筱甜輾轉難眠,這雪獒項圈上的紅鬆石怎麼兜兜轉轉回到了綠珠手上?而恰恰就在發現紅菱投井的今夜適機來搜查?唉~弄不明白也就罷了,隻是自己更擔心綠珠的安危啊,這野蠻的古代,刑罰可是花樣倍出,一樣皆比一樣更能把殘酷、殘暴、殘忍…發揮得淋漓盡致,這綠珠進了裏邊待得越久那越是危險啊,思來想去唯有求助他人才能救出綠珠。
天還未亮,黃筱甜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匆忙趕去找高夫人了,希望這個時候高夫人能為她出個頭。
德義殿侍奉高夫人的陪嫁奴婢桑蘭兩手臂一展,直橫橫地攔住了黃筱甜,“夫人仍在裏屋就寢。”
不肯善罷甘休的黃筱甜不顧桑蘭的阻攔衝進了高夫人的裏屋高喊:“高夫人,高夫人,我是筱甜~”
桑蘭正準備用武力把黃筱甜拖出去時,臥房裏高夫人的聲音傳了出來:“行了,桑蘭你出去吧。”
高夫人披件海棠色的錦襖走了出來,見了黃筱甜臉上也沒驚訝的神色,似乎知道她要來。
見到高夫人不溫不火,黃筱甜知道自己來錯了,這草菅人命的年代誰會為個奴子生死擔憂,“高夫人,那公孫夫人的人把綠珠抓去審問了,這如何是好?”
“她們有備而來,自然有理由抓人了,這事關人命,王後總要查個水落石出,更何況死的紅菱又是公孫夫人的奴婢,公孫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那綠珠怎麼辦?紅菱的死根本與綠珠無關,那塊石頭我明明見是…”黃筱甜有些惱怒高夫人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了。
高夫人微露慍色,打斷了黃筱甜的話,“好了!說這個隻有徒增自己的煩惱,現在石頭在那奴婢房裏找到,這原就是大麻煩,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趁早想好如何做番解釋,以免惹禍上身,甜兒,你明不明白?”
“綠珠要背了這黑鍋,她會死的啊~”黃筱甜為這高夫人的冷漠發怒了,本以為借這“女兒”的身份來求助,卻不想她沒半點猶豫,倒是狠狠的拒絕到底。
“死了還好,我們趁此撇脫地幹幹淨淨,要是半死不活的,我們倒還說不清了,甜兒,我有些累了,你回房去歇息吧。”高夫人下了逐客令,轉身回臥房裏了,留下黃筱甜一個人幹瞪眼。
區區一個奴婢值得如此與我做這番臉色?躺在床上的高夫人越發覺得這個甜兒離她原先期待的女兒差距越來越遠,她一點都不似中原人,行為舉止到有些古怪,那倪婆肯定對自己有隱瞞,要不她怎麼連夜就跑了,早知道留她一口氣好好審審,現在,隻有等母親把那奶媽子找來就知分曉了,隻是這奶媽子…
天已亮,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雖然雪化不了少,卻是異常的濕冷。從高夫人那出來後,黃筱甜就沒有回去,徘徊在德義殿的後花園回廊,絞盡腦汁終於給她想到了一個人,雖然不知道他能幫多大的忙,但這時候沒得選擇,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