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紅菱跳井了!”那個鮮卑族小女婢破門而入,氣喘噓噓地嚷叫。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綠珠遭電擊般,定格了,黃筱甜拉拉她的手臂,著急問道:“綠珠,紅菱是誰?”
被筱甜這一扯,綠珠如夢中驚醒般,頓時嚎啕大哭:“嗚嗚,紅…紅菱~嗚嗚,她是與綠珠同鄉的姐妹…”隨後邊哭邊跟著這個小奴婢跑了出去。
一來想去安慰一下綠珠,二來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況,黃筱甜趕忙胡亂套了一件外衣,顧不上天寒就朝綠珠跑去的方向奔了出去。
筱甜使勁扒開圍觀的奴子,隻見那紅菱已從井中打撈上來,兩眼緊閉,麵部浮腫,慘白,一名大人正進行屍檢,後又來幾個官兵驅散了圍觀的奴子。
借著那點點微暗的月色,黃筱甜覺得這紅菱似曾見過,腦海裏搜尋了一番,她不是那日說撿到紅鬆石的小女婢嗎?
那具屍體躺在雪地裏越發地慘白發青,空蕩蕩的井口黝黑似要吞沒所有的黑洞,真讓人覺得詭異,黃筱甜感到後脊骨涼颼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忘了穿皮袍所致,這裏剩下幾個管事的人一言不不發,到處靜得慌。
她踉踉蹌蹌一路走了回去,隱約覺得這紅菱之死沒那麼簡單,怕是自己害死了她,想到這自己的心裏就恐慌起來,不知所措。
踏進芳笑閣的大院,裏屋透出那黃燦燦的燈火溫暖了黃筱甜的心,回了神,才記起綠珠,剛才都驚過了頭,都忘了那家夥,於是朝著那奴子住的偏屋走去,看看是否回來。
黃筱甜遠遠就看到十來個鮮卑男奴子團團圍住那綠珠住的屋子,裏邊似有幾個奴子在內屋東翻西查,她強裝鎮定,嗬斥道:“你們要幹嘛?誰允許你們來這亂翻東西的?”
一個高大的鮮卑男子迎了過來,恭謹施禮言道:“筱甜姑娘,小的夫蒙是的榮光殿的公孫夫人的內侍總管,深夜打擾,失禮冒犯了,因奉命公孫夫人搜查此小奴,此事已獲得高夫人應允,隻是未來得及告知姑娘,忘姑娘見諒。”
見對方有禮有節,黃筱甜也不好再阻攔,心裏卻是惴惴不安,這大半夜的,剛死了個紅菱,好好的怎麼會來搜綠珠的房間?這裏邊莫不是有什麼蹊蹺?
“大人,小奴發現這個。”有了收獲的一名奴子畢恭畢敬單膝曲跪在了夫蒙麵前,低頭雙手捧過了一顆紅鬆石。
黃筱甜不由地吸了口冷氣,這…怎麼可能,這東西怎麼會在綠珠這裏?那天我明明見是在紅菱手上的啊。“這不是綠珠的東西,等綠珠回來我好好問問。”
“高姑娘,綠珠已經關押在了刑司部裏,夫蒙懷疑這小奴和紅菱之死有關係。”
“啊?!紅菱絕不是綠珠所害,她們還是同鄉。”黃筱甜給這番的變故攪得腦袋如漿糊般糊塗,但仍然堅信綠珠是無辜的。
“這個等查清自然會還那小奴的清白,高姑娘你就敬候佳音吧。”夫蒙含義深刻的拋出話後就帶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