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家主之位?哼……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幫你?”
“這就是合作。”景漣抿了一口茶,平靜淡漠的黑眸裏看不見一丁點兒別的情緒。
……提出這樣堪稱過分的條件,不應該不好意思一下嗎!景鬱抽了抽嘴角。
然對麵之人哪有赧然之色,卻好似這樣都是理所當然。
“既然是合作,你打算予我什麼?”
景漣沉默了一會兒:“自由如何?”
“自由?”景鬱一愣,繼而一笑,“自由有何用?”
“……”景漣直直地盯著他,未發一言,景鬱有些不舒服,皺了皺眉。景漣移開目光,“那合作?”
“……我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
景漣目光一沉,正欲開口,恰逢門口傳來敲門聲。於是他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那就拭目以待了。”
敲門的聲音已經朝向砸門的聲音而去,外麵也傳來了叫喊聲:“開門開門!”
景鬱不緊不慢的走過去,門一打開,一個拳頭就砸下來,景鬱忙一閃身,外麵的人也砸了個空,半個身子都栽了進來。他直起身子,整張臉都漲紅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整了整衣冠,口氣不太客氣:“你就是景鬱?我是執法堂三隊長景瑛,你跟我走一趟吧。”
景鬱的目光慢慢掃過他的麵容,向門外的人掃去,嘴角慢慢露出一個微笑:“好。”
領頭的人神色好了些,正準備帶他走,卻見裏屋內側走出來一個人。他皺眉看過去,神色一怔:“……四少爺?”
景鬱嘴角挑著淡淡的微笑,沒有在意周圍意有所指的目光。
景漣緩步走出來,領頭人迅速瞥了景鬱一眼。景漣動作很慢,但這些專橫的家夥卻就這麼靜靜等著他走出來。
景鬱走神,唉,地位差距啊地位差距。
“我跟你們同去。”正在走神的景鬱被這句話突然拉了回來。
任誰都看得出景漣這句話是對著景鬱說的。他們完全不理解,這兩位雖然年歲相近,但彼此地位於景家這一代可是一天一地的巨大差距,今日眼見著這位傳說從另一位“傳說”的屋子裏麵出來,似乎還有意維護對方,這實在讓他們有些接受不能。
不過明麵上,誰都不願意得罪這位受重視到連“未來家主”傳言都無人管理的人物。
景鬱不是第一次進執法堂。
顧名思義,執法堂是懲處犯錯的人的地方。或許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小黑屋子,就算不是,也至少該公正嚴明充滿了肅穆壓抑氣氛的地方,但景家的執法堂不是這樣的。
景漣應該沒有來過。景鬱看了看他的神色,肯定道。因為對方在進入院落看到牌匾的一霎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驚訝表情——當然這是相對於他平日裏古井無波的表情來說。
他們走進的這個院子花團錦簇,綠草如茵,說是落英繽紛也實不為過。乍一見這院子,怕是以為走進了後花園,就算不是後花園,起碼也是喜愛侍弄花草的閨閣少女的處所。而不是如同執法堂這般,合該寸草不生的地方。
也不知道種這些花草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再往前就是一個大殿,門上有牌匾,上書“執法閣”三字。
跨進門檻,裏麵已經有人候著,不出所料是那個導致他再度走進這個地方的罪魁禍首。他扭頭衝著景鬱笑,橫看豎看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過很快這個表情就消失了,他的目光觸及到了走進來的另一個人。
——在景家裏,大概沒有人會不認識這個人,更別提,同屬三脈,兩人碰麵的概率始終保持在半數線以上。
那人朝他淡淡的睨過來,景天愣了愣,禮節性地回了一個笑,心中卻是早已炸開了鍋。
他做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考慮過景漣會參與進來——不,他根本沒有考慮過會有任何人參與進來。
這種家族裏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要緊事做,沒有人會管別人的閑事,何況景鬱從來不受關注,這次突然出了風頭,景天立刻決定把這個剛剛有萌芽狀態的族弟消滅掉。
就算是借用了景漣的名頭,但依照以往他對景漣這個人的了解來看,他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三脈和一脈本就不對付,自己的舉動明明也對他有利,景天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出現在這裏的理由。而且顯然他是同這個景鬱一道來的。
景天心頭一悚,可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強壓下突然冒出來的不安,故作鎮定。
堂上主位之人一拍桌子,然後說出了熟悉的對白:“景鬱,你可知罪?”
真是老套的台詞,景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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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卡文…越來越不知道怎麼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