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和跟隨著原夙進了城。路上,他們至少騎壞了三匹馬。卿和已經累壞了,原夙卻是精神抖擻的站在卿和身邊給他依靠。卿和不敢依仗他,隻是虛靠著。原夙和自己不同,他本來就隻是一個文人的體質,能撐到現在完全是一口氣憋著。
“我們先找一個客棧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再說吧。”
卿和點了點頭,牽著馬追趕原夙。
他們來了一個客棧那裏,要了一個上房,或許是太累了,倆個人都沒有說話,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卿和的手搭在原夙的胸膛上,暖暖的很踏實。
卿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撐著身體起來的時候,房間裏麵卻隻有他一個人。卿和揉了揉眼睛,“原夙。”
沒有人回應。
卿和下了床,下了二樓,就看見原夙正在和一個人,手裏不知道拿了什麼。卿和離了近些,依稀能看見他們說起要桑的事情。
原夙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身後,就轉回身,“卿和,你醒了。”
卿和正準備搭話,就聽見傍邊的那個叫了一聲,“夫人。”
卿和,“……”雖然經常遇見這個的事情,但是對於卿和這個男人被喚作夫人,還是有些難為情,臉一下紅。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那主子,我就先去了。”
“嗯。”
卿和來到原夙的身邊坐下,“你什麼時候派人來這裏了。”
“我上次離開嘉峪關的時候,他們就留在這裏,沒有離開。”
說著原夙拉著凳子靠近卿和,眼睛亮亮看著卿和,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卿和伸出手就想把那個狗頭推出去,那邊的人卻是不會讓他如願,一下咬住了他的手指。
卿和的臉更紅了,“快放開,這裏的人太多了。”
原夙含著卿和的手指,口齒不太伶俐,“壓他們砍巴。”
卿和的臉已經紅的如同夕陽一般,惱羞成怒的給了原夙一拐子,原夙吃痛才放過他。
“再去睡一會吧,從明天開始,我們怕是沒了消停的時間了。”
“查出來要桑在哪裏了?”
“要桑本來是去了他妻子的部落,賽中人那裏,可能是過得不如意,準備前去他的母族白狄那裏。”
“白狄?”卿和的印象裏麵似乎是有這個部落。“我們得在他到達之前抓住他,不然就麻煩了。”
“嗯。”
卿和乖乖的答了話,睡了一覺,就前往嘉峪關外。北風已經開始呼嘯,原夙早起就把卿和裹得嚴嚴實實的,怕他受了風寒。
卿和真的是哭笑不得,“原夙,我們一會可是要騎馬的。”像這樣穿著笨重,他怎麼能夠上的了馬那。
“我騎,你坐在我的前麵就好。”原夙早就想好了對策,對著卿和笑了笑,露出白色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