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冉心中焦急,抬首看到那三個黃衣仆後瞳孔一陣收縮,不由怒火中燒。
程威!!
但現在的他無能為力!隻是因為弱小,因為背景單薄!
陸冉現在最看重的就是時間!
現在估算來,離大寂滅再現也就二百年左右,若是被判進苦地受罰,隨便一判就是三四十年,不但耽誤修行,還耽誤他去尋躲過寂滅之法!
要知道,二百年在修道者漫長的生命力裏,不過彈指一揮間!能做成的事少之又少,陸冉隻能拚命的趕,不停地追,哪會有時間在此消磨!
就在這時,又一個黃衣仆又趨步走向一個舉手的律官,恭敬的跪在他身邊,不知在說些什麼。
那律官不動聲色,咳嗽了幾聲,把舉起的手慢慢放了下來:“老身年紀大了,舉不了這麼久,累啊。”
八號律官說道:“那你到底同不同意流放陸冉。”
那律官馬上接茬道:“當然同意,親信說的話你們信啊?”
“荒唐!”侯泰戒怒斥道:“我要是親信,那三個律官難道就不是程威的親信嗎!?”
“你說什麼!”“胡言亂語!”“我提議廢去你律官資格。”至高族三個律官立即大聲駁斥道。
八號律官見此拍了拍桌子,讓他們保持肅靜,並對陸冉說道:“現在五比三,陸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陸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律庭哪裏有什麼公平可言,簡直是在唱戲,可笑至極!
陸冉怒極反笑,道:“這世道,強者生存,弱者苟且偷生。你們今朝既然能為刀俎,他日便能為砧板魚肉!”
至高族三位律官拍案而起,同時怒喝,一擺手,三道無形的枷鎖壓下,將陸冉死死的嵌在地上,令他動彈不得!
“今朝我陸冉所受的屈辱,他日定十倍奉還你至高!”陸冉睜目欲裂,擰著牙在地上咆哮著。
“拖下去!”“不知死活的東西!”“嗬嗬。”
接著八號律官無情的宣布道:“流放第二苦地,五十年。”
侯泰戒渾身脫力的癱坐下,胸口起伏不定,看樣子是氣得有些發懵,但又不好發作。
除了至高族的律官外,其餘的律官不是發笑看戲,就是一副無所謂看熱鬧的樣子。
偏僻的休息室內,程威聽到結果後。
“十倍奉還?!哈哈哈哈!”程威眼中滿是對陸冉的譏諷之意,並大聲怪笑。
隨後他眼中厲色遍布,並自說自道:“不知道死字怎寫的蠢人,我要殺你三天就夠,我會讓你在苦地裏死的很快。”
律庭內,陸冉被守衛壓下去後,一切照舊。
剩下那些囚犯們除了應是,不言一語,在他們眼中,有律官辯護的陸冉尚且如此,更何況什麼都沒有的他們了。
於是挨個的被審判,流放。毫無任何意外發生。
此時的陸冉麵色灰暗,眼中透著冷,手腕和腳腕上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鎖鏈,在地上拖動的時候發出刺耳的聲響,直冒火星。
他這般困難的拖動身體,艱難前行,被三個守衛押著一步一步走向律庭外麵一個黑不見底的甬道,緩緩向懸崖下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黑暗中守衛說了聲:“到了。”
陸冉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不知此為何地,突然覺得自己背後被人踹了一下,隨後身體失去重心,向前傾倒,整個人向更暗的地方墜去,隱隱聞到一股燥熱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