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個律官高聲說道:“據我所知,陸冉因為一塊寶貝撿回了一條性命。”
“一個厚玄山不入流的弟子能有什麼寶貝。”一個律官說道。
此時在律庭內,有幾處偏僻的休息房間,其中一屋內,裝飾簡潔淡雅,而程威在房中來回踱步,坐立不安。
因為他聽到竟然有個律官在替陸冉辯護,這出乎他的意料。不用多想他都能猜到這個律官的身份。
有律官辯護的犯人,和無律官辯護的犯人,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
砰!
程威氣得一拳錘在桌子上,聲音未傳出多遠,一個黃衣仆慌忙的跑進來,恭敬的說道:“少主,打聽到了。”
程威冷笑,言道:“好,好,好,重賄!”
就在黃衣仆準備離開的時候,程威一聲叫住了他,眼神中透漏著不善。
“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律官身份,告訴族老。”
聽罷程威的吩咐,黃衣仆瞬間了然,連忙恭維道:“還是少主聰明,想的周全。”
律庭審判場內,中間那個律官正在高談闊論,說的字字在理。
“天地異寶,有緣者得之,有能者奪之。兒女情長,男女心中自明,外人不好公斷是非。本就是兩個衝動的年輕人互相較技,修為不高,出手難免失了分寸,這有什麼好怪的!”
師父。陸冉不由心中一暖,能這麼清楚其中緣由的怕是隻有他的師父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在這種場合,身份卑微的他,能做的就是沉默。
“嗬嗬嗬,照你這麼說,那程威的一臂算是白白的被這小賊斬了?”一個律官尖聲叫道。
另一個律官幫腔道:“那就叫這陸姓小賊自斷一臂,當麵跪下給程威賠罪,我看這也可行!”
白色麵紗下,侯泰戒此時當真沉穩,強行壓下心中怒火,朗聲道:“每每深夜,你們這樣隨意斷人前程,難道就沒有感到愧疚嗎!難道就沒有錯手傷過人,霸占別人的東西嗎?!”
侯泰戒站起又大聲說道:“若你傷了一人,先占了寶物,便跪下磕頭賠不是,那當如何修道,如何擁有強者之心?!”
“放肆!”
“住口!”
“坐下!”
“身為律官,老身也是心血來潮前來轉悠一圈,沒想到會被人這樣損,咯咯咯。”
“我倒是覺得陸冉也沒有多大的罪過。”
“嗯。”
“那按例還是投票吧。”
八號律官作為本次律庭的主持,說道:“同意陸冉無罪的把手舉起來。”
說著八號律官把手舉了起來,侯泰戒也將手舉起,除了那三個至高族的律官外,其餘的律官正在猶豫中,也在將手舉起。
五比三,陸冉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但就在這時,有三個黃衣仆人從場邊出現,他們趨步向三個至高族律官那裏走去,至高族律官們收到消息後不住冷笑。
“原來是罪犯的親人啊,裝的這麼公正嚴明的樣子,給誰看啊?”
“嗬,我當是誰呢。”
“厚玄山的侯泰戒啊。”
這三個至高族的律官將侯泰戒的姓名說出來以後,侯泰戒麵紗下臉色份外難看。
也不知道侯泰戒是不是和其中一個舉手的律官有仇,這律官的手剛舉起便狠狠的甩下,拍在了身前桌子上!咚的一聲,一道掌印出現。
此時,四比四,陸冉去留問題還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