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插曲過後,方盾之上,天取查探著半百老者的儲物袋,隻八萬靈石和一些廉價的丹藥,也不知是因為太窮還是出門不喜帶東西的緣故,讓天取略微有些失望,當然,他主要還是為了收集桑州各族聯盟的情報。
“聯盟隻是以河洛城三家和曇安城為主的修真家族嗎?河洛城是因為林卿前輩帶著祥瑞宗轉移到了共工鬼門,處於無人管製的狀態。曇安城?我記得是曇花宗管理的城鎮,這麼看來曇花宗應該也發生了什麼變故。”當日大戰看到宋若荷也在,天取就已經有所猜測,如今看來,天蒼道的爪牙應該早已延伸到了桑州,應該是忌憚共工鬼門,加上丨山的事情纏身,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不過沒有線索,他也不好斷定。
“這是?”突然,天取神色一動,翻出了一塊腰牌,此腰牌刻有一條長河,橫穿了一塊大陸,延伸出了腰牌之外無法刻畫的地方。
“無盡長河?這是桑州各族聯盟的長老腰牌?”天取若有所思,無盡長河可以說是桑州的象征,連通了桑州、一川和綺州,直接湧入帝丘大陸,傳聞它圍繞著比起外海還要龐大的內湖流經了四處大陸,也難怪桑州各族會將此河作為聯盟的標誌,意味不言而喻,源遠流長。
不過這並不是讓天取露出惆悵的原因,他之所以惆悵是因為此河正是當初陳蠻撿到他的地方。
雖然他已托付王芳留意陳蠻行跡,但他並不認為荒願能比三宗的情報網還要強大,連情報網都查詢不到絲毫信息,看來極有可能是陳蠻已經去往其他大陸。
“唉。”
歎息一聲,收起腰牌,天取又進入修煉狀態,方盾的飛行,此前已存儲好了足夠的靈力,有李頌辰製定路線,根本無需天取勞心。
與此同時,在丨山西麵,山腳之下,有一片枯萎的黒色森林,地麵龜裂開一道道裂縫,露出了一條條臌脹的紅色根莖,好似大山的經脈一般。
呼的一聲,一陣風起,不算強烈,卻是吹折了無數黑色枯木。
風止之後,有五道身影走出了黑石森林,前方兩人風輕雲淡,但是後方的三人顯得無比的狼狽。
“果然是什麼都沒有了。”一位看似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落魄的麵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書生氣息,他哀歎一聲,衝著身側的中年和尚說道。
“隻要一切得以運轉起來,無所謂其他。”中年和尚的頭頂有七道戒疤,此刻收起了目中哀傷,眺望遠方。
“你我本就時日無多,你以為我會在意?隻要少主能夠取回所有,哪怕是付出性命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落魄書生應聲說道。
“我隻謹遵師命。”
活落,中年和尚遁光一展,帶著雲裏霧裏的兩名男子轉瞬離去。
“走吧。”落魄書生目中有複雜,衝著身後的濃眉大眼的青年道了一聲,朝著另一側方向緩緩行去。
二人自離開丨山之後便不在回頭,似乎是不願麵對什麼。
偶遇荒願,三日之後。
感受到方盾在緩緩下落,天取神情一定,朝著方盾前方走去。
方盾之上是空無一物,所以看到天取舉動的眾人,也紛紛起身走向天取。
看著臨近的大山,仿佛是擎天之柱,望不到山頂,眾人心神,強烈的震動。
因為在這前方,便是四處大陸的天之驕子的雲集之地,對於青年一代的修士來說,此地不止是探尋造化這般簡單,更是揚名立萬的機會。
“前方便是丨山的外圍了,從現在開始,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天取目視前方,帶著剛毅。
與此同時,方盾已緩緩落地,李頌辰法訣一動,打到了方盾之上,方盾漸漸變小,飛入了他的儲物袋中。
一川現在魚龍混雜,所以為了防止被人盯上,從現在開始,他們必須要步行前往丨山,看著丨山好似近在咫尺,實則還有百裏之遙。
眾人無話,一切的情感全部掛在了麵上,有興奮,有激昂,還有......畏懼。
特別是秦宴二人,他們避世太久,如今要麵對一切未知的危險,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倘若修士不爭?不以命搏?如何能夠變強?所謂強者,哪一個不是沐浴鮮血而來的?不單敵人,還有自己的鮮血!”天取衝著秦宴二人說道,二人的年齡雖然比他稍長一些,不過經驗和修為確是在場最低,看來段城要他二人來此,主要也是為了曆練。
“是,師兄。”謝均宏帶有敬意的點頭稱是。
至於秦宴,他麵色微冷,微微點頭,算是應聲。
看來對於天取在一個月之前奪走了他的風頭的事情,他還耿耿於懷。
無心理會,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地表被毒霧腐蝕得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一處是適合藏身之地,天取目光微閃,想起了三天前的城樓,雖然越是外圍毒霧的腐蝕之力越低,但能夠在毒霧之中屹立千年不倒,顯然是有些原因的,應該造化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