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川位處東舜中部,加之遼闊無痕,所以它是唯一同時連接著其他四處區域的地方,所以自然的,從每一處區域都能夠直接進入一川。
在一川和桑州的接壤處,無時無刻,都有無數的修士乃至是凡人武者,滿懷憧憬和期待的前往一川,然後帶著興奮或失落以及滿身傷痕的回到了桑州。
覆蓋了一川整整千年的毒霧消散,不止是丨山,可以說,整個一川,遍地是造化和財富,加之如今的動蕩形勢,無人不會不動心前往一川尋求造化,特別是如今唯一尚未被帝雲宗攻占的桑州,各個宗門,各個勢力,為了一川紛爭不斷。
此刻,有一麵五丈寬大的棱形方盾,疾馳而去,前往貧瘠的大地,習以為常的人們隻微微抬頭之後,下一刻便紛紛遺忘。
隻有幾個有眼界的修士,驚訝之後,紛紛選擇偏離方盾逝去的方向深入一川。
棱形方盾是一件小型的飛行法器,能夠擁有此物的絕非尋常的宗門勢力,他們自然不願與之前往同一方向。
此刻,在方盾之上有七名青年,他們每一個,修為最低都是育靈五泉,修為最高者,赫然達到了化靈之境。
正是天取。
趁著前往丨山的這段時間,天取在凝練修為之血的同時,也在修煉從折扇之上得到的步法。
參辰逝水漸夕流,卯酉殘陽落日生。
無需參悟,此門功法烙印在天取腦海之時,便已自行‘融會貫通’。
參辰卯酉,逝水殘陽。
此刻,天取一步邁出,留下了一道分影,再是一步邁出,又留下了一道,直到邁出第三步出現第三道之分影之時,第一道這才消逝。
在是一步退下,居然直接回到了第二道分影,至於第三道,若不走出第四步,則不會消散。
這便是殘陽逝水!
他的心神強烈的震動,離開共工鬼門已經十五天,苦練這麼步法也有十三天之久,如今終於是得以施展,雖然隻走出了三步,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
“舜?這難道是東舜宗的功法?”當腦海中冒出這一想法之時,天取都難以置信,考慮到這門功法的威力,加上折扇之上顯現的‘舜’字,好像不無可能。
“難道是當初師傅趁亂從東舜宗偷出來的?”天取若有所思,一想到說書者的模樣,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師兄,前麵好像有個遺跡,有兩股勢力在爭奪,我們怎麼辦?”也就這時,一位共工鬼門的短發弟子打斷了天取大膽的推測。
天取神色一動,點了點頭,身形一動,來到了方盾之前,向下一探,果不其然,有一處破壁殘骸的修真大家遺址。
在遺址之上,有兩批修士正在廝殺,顯然是為了爭奪遺址。
與此同時,在天取身後,有六名氣宇不凡的青年紛紛到來,帶著崇敬,等候天取命令。
“哥,怎麼辦?”李頌辰走到天取身側問道,他的修為已然達到了育靈六泉。
天取心下思索,這兩批修士針鋒相對,互不相讓,顯然是因為這裏是一處新的遺址的緣故,但最重要的還是,其中沒有化靈修士,且有一名光頭大漢,讓他神色一動。
“走,去看看。”天取微微一笑,說道。
同時他飛身而下,見此,李頌辰打出了一道法訣,定住方盾,帶著其餘五人也緊隨其後。
他們,都是三大宗門最為頂尖的弟子,李頌辰自不必說,修為已是育靈六泉,在新生代中,他的鍛器術更是無人能及。
至於其他五人,是共工鬼門的秦宴和謝均宏,祥瑞宗的駱軒封和周若,還有妙靈宗的範鳴。
讓天取意外,秦宴二人當日比試之後都成為了核心弟子,更意外的是,範鳴僅次於陸山之後也成為了核心弟子。
總之他的任務是帶領這最後一批核心弟子前往丨山彙合千信等人。
至於沿途,諸如現在可以爭取的造化,天取自然不會放過。
兩批修士,約莫有三十人混戰到了一起,喊殺聲衝天,雙方均是以育靈七泉的大漢為首,二人渾身浴血,手握大刀大斧,麵目猙獰,已是殺紅了眼,鬥得難分難解,招招斃命,不分敵我,不小心卷入二人的戰鬥,死在二人手中的修士,已有十指之數。
鐺的一聲巨響,法器都在顫抖,二人卻是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哈哈哈,痛快痛快,自從被那些****的趕出賭城之後就從沒有這麼痛快過了!”手握大刀的光頭大漢撇開對方的大斧,一頭猛然撞去。
“雜種!這裏是我桑州聯盟發現的地方,識相點還不快給我滾!”手握大斧的修士,是一位半百老者,此刻,被撞得頭暈眼花之後,他沉聲厲喝。無聲無息,他掏出了一枚符籙,迸裂出黃色光芒,赫然是一張爆裂符,正要拍向光頭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