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與淡然的說:“讓他們投靠親戚去,現在城外正在打仗,本官那有時間去管那些刁民?”
“刁民?他們都是大人治下的百姓,怎麼就成了刁民?”
“嗬,聚集在府衙之前鬧事,還不算是刁民?本官沒有大棒將他們打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淩煙深吸了一口氣,她感覺自己快要爆發了,隻是麵人這人卻是不能打的。隻聽淩煙淡淡的說:“我認為,大人應該將百姓們接入府衙之中安頓下來,同時維持他們的生活所需,直到他們自己的房子建立起來。”
“如今,大人如此消極的態度真是讓我十分不解。這種事情有益無害,而且也能為大人的政績上添上光輝的一筆,搏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名聲。將來仕途晉升,也是一大籌碼,實在不解大人為何如此消極。”
淩煙的一番話,並沒有說什麼大義,她知道對這種人沒有用。而是將他自身的利益與這件事情相連,卻是能夠打動他。
果然,文相與聽到這一番話後,有些驚異的看著淩煙:“你一個女子竟然也有這一番見識,著實讓本官十分的驚訝。”
淩煙無視他的奉承,直奔主題:“大人既然明白,為何不做?”
文相與看了淩煙片刻說:“府衙無餘錢可以用度,我怎麼做?”
淩煙頓時明白,還真是錢的問題。雖然心中深深的鄙夷,但是表麵上淩煙卻沒有說什麼,從隨身的包袱重取出兩萬兩銀票:“大人,這是大通錢莊的通用銀票,可以取出兩萬白銀。我相信,足夠照顧百姓吃喝,並且幫助他們建造房舍了。”
文相與看到淩煙竟然自掏腰包,有些愕然的點點頭說:“應該是夠了。”
淩煙將點點頭將銀票放在他的手邊的茶幾上,見到文相與伸手要拿錢,淩煙按住銀票說:“大人,這一刻開始我的錢不是我的錢,但也不是大人的錢。”
文相與被這繞口令似的話弄的有些迷糊,就見淩煙淡淡的一笑說:“希望大人能將錢用到正途,不然,淩煙可是不會放過你的。”話音落下,淩煙轉身就走,隨後似是無意的拍了一下椅子。
文相與看著淩煙離去的身影了,忽然聽到一陣炸裂的聲音,扭頭看去卻見那把被淩煙拍了一下的椅子,被寸勁投入其中,徹底的裂開了,文相與頓時麵色沉重。
當淩煙走出府衙的時候,衙役們也開始有順序的災民接入其中,古禦昊興奮問:“你是怎麼做的?”
一旁的蘇恂冷笑:“絕對不是一番大義將那文相與說的幡然醒悟,我看是她自掏腰包,補了其中的巨額空缺。”
淩煙淡淡的一笑說:“沒有關係了,這次也是事發突然。古魚皇室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城外的戰鬥上,才忽略了百姓。”
蘇恂開口說:“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拿錢讓衙門做好事,自己卻撈不到一點好處。我們不如自己找一個地方,將百姓收攏起來,再為他們建造房屋,也能搏一個好名聲。”
淩煙卻是搖頭一笑說:“你的眼光太商業了,我不在乎名聲不名聲的。我隻是在乎百姓,還有什麼地方比衙門更能給他們安全感呢?有時候,安全感這個東西可是我們給不了的。”
這時候,有人說城外的戰鬥結束了,城門前正在搬運屍體。
淩煙聽到之後連忙趕去,蘇恂望著她的背影有些癡了:這個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淩煙來到了城門前,見到士兵們正在搬運屍體,顯然是準備集體掩埋,以免發生病變。她在地上的屍首中仔細觀看了一番,發現暗皇竟然就在其中!
這個讓淩煙心中一突,莫名的有些難受,這時候她發現暗皇並沒有死,他還有一絲氣息,隻是十分的細微,幾乎看不出來。當下,淩煙趁著場麵淩亂,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帶走了暗皇。
城外,河邊。
淩煙從肩上將暗皇放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這暗皇看起來體型挺拔,玉樹臨風的樣子,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沉重。
這時候淩煙仔細的觀看著暗皇,發現他的衣服有些破損,手臂上也有一道刀傷,此時正在流血。
淩煙將他的衣服撕開,先是用清澈的河水清洗了一下傷口,隨後撕扯下自己裙擺上的一條布帶,給暗皇包紮好了傷口。
此時,暗皇仿佛是睡著了一般,呼吸均勻,胸膛微微的起伏著,淩煙判斷他是陷入了昏迷之中,不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危機一旦消除,淩煙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她看著暗皇的麵具,想到上次自己中了迷藥後與他的親昵,心中的好奇再也忍不住了,想要將暗皇的麵具摘下來看看他的模樣。
淩煙漸漸的俯下身子,伸手去摘暗皇的麵具,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很是期待能夠看見他的長相。
然而,就在淩煙要摘下麵具的時候,暗皇忽然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