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後的力氣將它扔了過去,隨後的事情你差不多就知道了。”
“有人暗算你,誰?”
歐陽嫣慘笑的看著我的眼睛,幽幽的說出三個字:“小鈴鐺。”
這怎麼回事,小鈴鐺不是說鹹魚是她的哥哥嗎,為什麼又要害他呢。
“沒錯,他們是兄妹不假。但從誕生的那天起,就注定要拚個你死我活。”
我還想接著問,但是她卻搖搖頭,說這已經不是她能管的事了,如果想知道就去問肥牛。
“你,把我姐姐怎麼了?”這個時候鹹魚忽然板著臉問道。
我不僅有些納悶,歐陽嫣不是在她麵前嗎,他又在胡說什麼。
卻不想後者苦笑的搖搖頭:“我以為自己演的很好,可還是沒有騙過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從一開始就懷疑了。”鹹魚答道:“姐姐和我多年未見不假,對人冷漠也不假。但是,她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你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減少我們的見麵機會。”
“就憑這一點?”
“不,真正的破綻是在蛇盤山地宮的那次走陰路,雖然是解釋的很好,但是卻超出了我們摸金校尉的範圍。因為,就算父親也不敢去走陰路。”
“那是我太自信了。”
“後來我打電話去詢問大伯,才知道你曾經失蹤過三天,而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直到一個星期以後才出來。”
“不錯,那一個星期我消化了歐陽嫣的所有記憶,和模仿了她的行為,以及思維方式。她其實沒有外表看似的冷漠和複雜,甚至是個單純到簡單的人,要不也不會被騙。”
“你為什麼殺我姐姐?”
“我沒有殺她,他是自殺。”說完她撩起袖子,露出左手手腕上那三道深深的裂痕:“看到了嗎,你姐姐單純的喜歡上了一個男孩,但被拋棄了,所以才自殺。”
“所以你就霸占了她的身體。”看到傷痕,鹹魚放佛相信了,或許他打聽到的不止這些。
“不,這是交易。當時我的身體已經破敗不堪,迫切需要一個新的身體,而這個時候恰巧碰到了你快死的姐姐。那是她還有氣,我說出我的想法後她同意了,但條件是要那個男孩一家人都性命。”
“那是姐姐還有救,你是為了自己……”
“不!”後者忽然大叫:“我也是女人,知道被心愛的人拋棄的感覺。她的心已經死了,即便是救活也是行屍走肉,難道讓她參加自己心愛男人的婚禮嗎?”
鹹魚不說話了,雖然我並不知道鹹魚調查出了什麼,但是他沉默了,或許這一切他早已知道,可還是心存幻想。
“那麼,你到底是誰?”既然她不是歐陽嫣,那麼就要問清楚了。
“重語。”後者靜靜的答道:“八大真屍我排行第二。”
“多年前我和老八外出被人暗算,老八被抓,我重傷。在山林裏苟延殘喘了幾十年,直到遇見歐陽嫣。”
“是馬三丁?”
“還有一個人,不過他已經死了,不提也罷。”
萬萬沒有想到,歐陽嫣居然是真屍。不過據她所說自己原本的身體已經毀了,能力不足以前的三層,所以才借用歐陽嫣的名號活動。
當我想問她為什麼要跟著肥牛的時候,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一切。
“誰說我已經死了!”
說話間黑暗處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麵色黝黑,卻目光如炬。女的四十多歲,風韻猶存。
“馬叔,涵姨?”我驚叫出來。
因為站在我麵前的這兩人赫然就是馬三丁和他續弦的老婆……一涵。
“怎麼,重語,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你是……”歐陽嫣疑惑的看著一涵,最後目光一閃:“首涵,你是首涵。天啊,你居然長出另外一張臉,你不是死了嗎?”
“哼哼哼!”涵姨冷笑一聲:“拜你和田八所賜,這副身體直到現在才恢複。”
他們兩個的這番對話著實讓我和鹹魚愣了一會,但隨即就反應過來,難道說涵姨就是真屍的老大。那麼馬三丁怎麼會和真屍搞在一起。
鹹魚則回頭衝我擠眉弄眼,那意思是一會她們打起來我們就跑,這種級別的戰鬥我們完全幫不上忙。而歐陽嫣此時的狀態肯定打不過涵姨。
就在這個時候馬三丁說話了:“寒風,歐陽玉,還有歐侯家的小姑娘,你們過來吧,這是她們都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