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已經掉下去了?”鹹魚問道。
我搖搖頭,他說過真屍走在這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差錯。可他也沒有提起過這裏會是這番情景,我不認為田八會故意隱瞞不說,因為這樣毫無意義。
所以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假琉璃上的這個斷層剛剛形成不久,就連田八也不知道。
“難道是牛哥?”
鹹魚這麼猜測,我的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但是,那個田八又去了哪裏呢?”靈墜插話道。
我們搖搖頭,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但是正如田八說的那樣這裏已經沒有了路,如果要前進隻能從假琉璃中穿過去。
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我們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沒有任何異動,這才緩緩的離開了崖壁。
坦白的說走在假琉璃上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雖說知道它堅硬無比,但想想腳下一厘米以下就是萬丈深淵就不由得腿肚子發軟。尤其是看到腳下的鏡麵上偷著自己的影子,都有些變形了使得那樣不真實。
“都別往下看,也別瞎想,心無雜念。”鹹魚給我們打氣。
說來容易做來難,他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我的心裏便開始胡思亂想。不過抬頭一看,歐侯靈墜卻是出奇的淡定,靜靜的向前走著。
“靈墜,你不怕嗎?”我好奇的問道。
不想後者轉過頭來的時候表情很奇怪:“怕什麼,我走在堅硬的路上,一點也不怕,不怕。”
我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原來她在自我催眠。心底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走在堅硬的路上,非常安全,然後自己就信了。
這種方法聽人說過,但是我不會。可是想想人家一個小小的女孩子都能做到,我一大老爺們不能慫。這也算是一種自我催眠,當然效果就差了很多。
這麼緩緩的走過了琉璃橋,再向前十幾米便是堅硬的岩石,我這懸著的心漸漸的放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腳下忽然一動,然後一隻手猛然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嚇壞了本能的就是一跳,卻發現那隻手死死的抓著我不放。鹹魚看出了不對勁,跑了回來看到了我的遭遇,抄起匕首就要去削那隻手。
“寒風,救我……”
這個時候琉璃橋下麵傳上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我的心一驚,這個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既然是人自然不能去砍,反手拉住那隻手慢慢的將它的主人拉了上來。
隻見這個人一身白衣,虛弱無力,麵色慘白,就好像剛剛經曆了一場大病。
“姐姐!”
“歐陽嫣!”萬萬沒有想到拉上來的人居然是她。
“別磨蹭,快跑,我的血沾到了假琉璃上。”
她話還沒有隻聽到腳下‘嘎吱,嘎吱~’的發出幾聲怪響,緊接著麵前的假琉璃嘩啦一聲便掉下去一塊。
這一下,嚇的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一隻手拖著歐陽嫣便開始奔跑。也虧著假琉璃的表麵光滑,不影響速度。
藍色的琉璃不斷的坍塌幾乎是跟著我們的腳後跟上來的,短短的十幾米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還好一切來得及,當跑到對岸的時候回頭再看,琉璃橋已經沒有了,而這邊便是萬丈深淵。這下可好,我們完全沒有了退路。
歐陽嫣的身子非常虛弱,等到了這裏就昏了過去,也不知道她在下麵堅持了對長時間,但少說也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因為我沒跨過假琉璃就用了將近四十分鍾。
我們還有一些補給,給歐陽嫣灌下幾口水後者慢慢的醒來。
“寒風,你不該來。”她醒來後看到我就說出這句話。
“你知道我會來,是吧?”
“肥牛不想把你卷進來,所以將線索掐斷了,不過我們到底是小看了馬三丁。”
據歐陽嫣說,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確是屍穀不錯,但他們從來都沒有焚燒過什麼地圖,因為他們不需要地圖更沒有殺害瘦子。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馬三丁製造的假象,目的就是讓我來到屍穀。
“可是又是為了什麼?”
她慘笑了一聲:“當然是要得到‘妄心’。”
妄心!這又是什麼東西。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妄心原本就屬於這一代,所以隻有你才能得到它。”
我問她肥牛怎麼樣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說其實肥牛在我剛進屍穀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可是他不知道麵對我的時候該怎麼辦,所以就留下了標記。
直到前進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便沒有來得及再做標記就追了上來。卻不想在假琉璃上被人暗算,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