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其中並不是空洞無物,相反每隔一段距離就站立著一尊石人,它們的身上全部赤裸沒有雕刻任何衣物,隻是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條極細的裂縫,然後沿著向下布滿四肢百骸,就如同要龜裂開來一樣。
之所以可以注意到這一點,是因為現在的龜裂線上呈現出一種朱紅色,稍加注意便能發現,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股股即將爆裂的經脈,十分駭人。
劉金說這些朱紅絲其實就是人的鮮血,這些縫隙比頭發絲還要細但卻暢通無阻,祭坑裏的人血慢慢流入了縫隙使得大門打開。期間所用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按照推斷顧景山殺完人以後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發揮作用,屍魁發難也會在這之後。
而我們發現顧景山的時候他還活著,也就證明顧景天比我們早不了多長時間,可是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老六呢!他是怎麼通過這裏的?”即便是活屍也不可能無視機關的存在。
劉金沉默了一下幽幽的說道:“隻有一種可能,他和顧景天是一夥的。”
我心中一驚,如果這樣所說那麼就可以解釋清楚他為什麼可以進入這裏,再者顧景天為什麼將我送進警局然後又把我救出來,因為老六同我去過圪坨丘並且進入了莫羅古殿拿到了天盤,而上麵一定記載著‘這一代’和黎侯祭壇的關係。
如果這麼一算,他們結盟的時間是在我進入警局之後,這也就可以解釋顧景天對我前後態度為什麼不一致。
隻是有一點不太明白,小於姑娘害我又是為了什麼呢,我死了黎侯祭壇便打不開了,這無論對老六還是顧景天都沒有好處。
心中想著事情不由得有些出神,當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劉金就在我不遠處走著,但回頭一看狗皮卻不在身後。
“狗爺哪去了?”我問道。
可是劉金依舊繼續向前走,並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難道有什麼發現了,我探著身子向前看去卻發現劉金的前麵空空如也,王把子居然也不見了。
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自打見到他們開始,不管是老菊、狗皮還是王把子總有一個人跟在劉金身邊。老菊對我說過這是他們幾十年來形成的習慣,很少破例。
因為判在他們中間更多的作用是指揮,所以需要一個人執行。幾十年過去,隻要有判在身邊,執行的那個人幾乎沒有出現過傷亡。
但是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跟著他身邊,如果讓來我執行的話,那還不如他自己動手省事。
“劉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緊跟兩步上去悄聲的問道,四下觀察著情況。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前麵出現一處拐彎,他就像是一陣風似得拐了過去。而我轉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十米開外的距離。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劉金又和我玩那種白衣女鬼的遊戲,但他現在沒有必要這麼做。
或許是感到我停在那裏不走了,他的腳步放慢了許多,側著身子在等我。這個人毫無疑問並不是劉金,但他到底想帶我去哪裏呢?
有心想要回頭隻看到身後那悠長深遠的通道,而我早已經迷失了方向。猶豫了一下抽出巫刀,慢慢的跟了上去。
現在我還身處在通道之中,每隔一段距離依然能夠看到那些朱絲石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它們的臉好像正在發生偏移,雖然每一個的幅度都很小,但連在一起就變的很明顯。
當我在抬起頭來的時候隻看到麵前的那個劉金在另一個拐角停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消失。
這是一間不算小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尊三米乘三米的石台,這個石台製作的稍顯複雜。它在基座之上開始呈蓮花般擴散,讓人有一種盛開的錯覺。
周圍的石壁上雕刻滿了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石刻,光線太暗也看不清楚是什麼。
隻看到引我過來的人影就那麼站在石台的邊上,一動不動。僵持了有十分鍾的時間,我率先沉不住氣,拿著巫刀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叫了一聲。
緊接著吊詭的一幕發生了,他就好像忽然間散了架一樣跌坐一灘。我心中一驚急忙拿起那件蓋在上麵的衣服,猛然發現衣服下麵居然是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