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狗皮發現石像的一段衣角可以借力,這才險險爬了上去。等到了肚子上麵就簡單多了,除了注意不要滑下去沒有什麼難點。
“判爺,這肚子好像是空的。”狗皮忽然出聲道。
劉金點了點頭:“我知道,裏麵內有玄機都小心一些。”
正當他們在說話的時候我猛然注意到這些從石像對上伸出的五隻巨大的鬼手。遠遠看去好像手掌心的位置個子建造著一方石台。但是距離太遠了根本看不清楚,那些石台上又放著什麼。
“前麵有個大坑……坑裏有人!”王把子忽然喊道。
等我過去的時候不由得一皺眉頭,這是我所見過最殘的情景。坑裏被鮮血淹了一半,七、八具屍體瞪大了眼睛看著上方,而他們的肚子已經全部被剖開了。
這些人中我最熟悉的莫過於那個瞪著眼睛的胖子,因為他正是顧景山的心腹‘大胖’。有段時間沒見,他居然死在了這裏。
“這……難道是血祭!”劉金喃喃道。
“前麵還有個人,他應該是從坑裏爬出來的。”順著王把子指的方向,有著一道長長的血痕,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就爬在那裏。
我們趕忙跑過去一看,頓時驚呆了,他!居然是顧景山。
“顧老,顧老!”我用力的拍了怕他的臉,後者緩緩的睜開雙眼。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眼淚卻瞬間留了出來。
“寒風……”
“是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看著遍地的血跡問道。
“是景天,不!是我……”
顧景山已經是強弩之末,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大概猜到了事情始末。
顧景山帶領著人來到了石像之上看到了這個血祭坑和那五隻鬼手便明白了,這裏是一座五靈祭壇。所謂五靈祭壇是要將人的五髒六腑挖出來擺在鬼手的高台上,然後用足夠的鮮血填滿祭坑,然後才能開啟機關。
於是,喪心病狂的顧景天忽然出手殺光了他的手下,當然忠心耿耿的大胖到死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但就在這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屍魁顧密忽然反水一爪擊穿了他的腹部。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兄弟顧景天慢慢的走了過來。
“顧老爺子,好心機。”我不由得讚歎,原來他早已經控製了屍魁。
“咳咳!”顧景山咳出兩口鮮血說道:“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他,他好深的心機啊。”
“誰讓你勾引弟妹了!”對於顧景山我滿滿的看不起。
“不,建軍是我的兒子,惠兒喜歡的是我……”
“什麼!”
“景天早就知道惠兒懷上了我的兒子,可他假裝不知道然後暗害我,使我失去了家主之位。甚至惠兒的死都是他幹的,可恨啊我隻顧著奪回家主之位,卻沒有看透這個偽君子,直到剛才才知道。”顧景山的眼睛裏都要噴出血來。
“那元寶!”
“建軍就是他的迷魂彈,也是護身符。就是因為他的關係我遲遲不能動手,最終錯失良機。”
“寒風,我死罪有應得。但元寶從今以後就沒有親爹了,你過來,關於天珠我有個秘密告訴你……”
我附身過去,隨著他的耳語,眼睛忽然整得老大。
“這!這是真的?”
“照顧好建軍……別告訴他……他……我的事情……”隨後顧景山便永遠都閉上了眼睛,隨著他的恩恩怨怨,割舍難離永遠都閉上了眼睛。
關於顧景山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所作所為不能算個好人,看著滿坑的屍體甚至可以用罪大惡極來形容。但是,卻又是一個可憐至極的人,因為一個女人失去了家主的位置,每天同親兒子朝夕相處卻不能相認,到最後還被自己的兄弟算計致死。
不過顧景天這個人的城府真是太深了,他居然可以養著大哥的兒子多年都不發作,我甚至開始懷疑元寶的缺魂之證與他脫不了幹係,因為老六說過他並不想害元寶,反而是在保護他,這其中的保護又意味著什麼呢?
“我早說過,顧家的人不值得信任。”劉金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狗屁一指石像的大嘴說出口很可能在那裏,我們爬過去一看,果然那些獠牙已經完全打開,而種種跡象表明它原本應該是閉合著的。
“我們的動作要快,如果跡坑裏的鮮血滲完出口將會重新閉合,裏麵是個什麼情況並不知道。”劉金說完第一個走了進去。
事實證明,他的推斷完全是正確的。石像嘴裏的空間另有乾坤,雖然是一個長廊通道,但遠遠要比我們看到的長上許多。劉金說我們都估計錯了,石像的出口並不在頭頂而在石像身後的崖壁裏。換句話來說,就是石像的後腦連接著身後的山體,而這山體已經被人挖出一道悠長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