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同劉金一路來的,不過看那樣子左腿受傷不輕。
“是地下海!”
我終於明白過來剛才腦子裏靈光一閃的是什麼東西。戈壁地下不可能有一個烏龜,那麼就有可能是機關,那麼催動機關的就是浩瀚的地下海,也隻有如此巨大的水能量才能移動整片戈壁。
同他們說了一下我同顧景天的所見所聞,老菊才恍然大悟,點點頭:“這真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不過,我不明白,人們為什麼會忽然消失呢?”我疑惑道。
老菊無奈的笑了笑:“說出來不值一提,這片戈壁並沒有你想想中的一無所有,相反它的中央有一眼溫泉,溫泉中的水化為蒸汽經過光線的照射會才生倒影。就如同海市蜃樓差不多。”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真正讓人消失的還是移動中的戈壁。當蜃影出現時正好是奇門穀移動的時候,這樣的話人先是在視覺中消失,然後又被真實的移到了別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難怪王把子在消失之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原來是蜃影的關係。
說話間王把子率先清醒,一看到劉金鬆了口氣再看看我不由得詫異道:“你小子,怎麼比我先醒了。”
我笑著告訴他我並沒有入魔障,他瞪著眼睛不相信:“沒可能,沒可能啊!”
“沒什麼不可能,這一代正在覺醒,能夠傷到他的東西會越來越少。”劉金冷冷的說道。
“唉!”王把子聽完看了我一眼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多好的娃兒,可惜了。”
我不知道他在歎什麼氣,但很顯然那意思是說我這種覺醒並沒有什麼好處。
與此同時劉金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複雜,笑道:“同七邪棺談判的你也是第一人了。”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鹹魚不是說完事好商量嗎。
“七邪棺的存在就是殺光所有靠近他的人,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你剛才差點救了它們,也差點害死我們。”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嬰靈守棺被陰土壓製不能獲得自由,而你身體裏的力量能夠瞬間打破壓製……”說話的是蘇醒的狗皮:“嬰靈一出,我們都要死。”
“唉!本來以為能對付嬰靈守棺,看來是我托大了。”狗皮搖搖頭,好像蒼老了許多。
與此同時我忽然注意到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好像並沒有人消失,不是說這奇門穀瞬息萬變嗎?
聽到我的疑問劉金笑了笑回頭看向老菊,後者笑道:“那是因為現在我們站的地方是奇門穀的陣眼,也是唯一一處永遠不動的地方。”
老菊的腿傷很嚴重,劉金說是被一處移動的岩石卡傷的,沒有個把月恢複不了。
“那我們怎麼離開呢?”
老菊拖著傷腿一指嬰靈守棺:“它就是陣眼,如果沒有猜錯嬰靈守棺還具有啟動的作用。”
說著來到黑棺前摸索了一陣搖搖頭:“不在棺身,估計在棺頂。”
“那個簡單,我上去看看。”王把子說著就要上去,卻被劉金喝住。然後一個縱身跳在了棺頂。
還沒等他站穩,就聽到‘轟’的一聲,漆黑的棺材開始慢慢下沉,最後完全沒到了地下。與此同時整個大地忽然一陣,然後便沒了動靜。緊接著嬰靈守棺便開始一點一點的上升。
“陣眼會回彈,看這意思我們隻有十幾分鍾的時間。”老菊說道。
時間不等人,王把子背起老菊就走,我們緊隨其後。按照老菊的推算,奇門穀的生門就在正前方,也就是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遠遠的看見前麵有一個山縫,山縫不大也就兩米的寬度。
等到我們走過去以後大地又是一震,回頭再看身後已經是一堵山岩,沒有退路了。
我不明白,如果說嬰靈守棺是唯一陣眼的話,顧景山他們又是怎麼進去的呢?
將這個疑惑說了出來,劉金愣了一下幽幽道:“顧家知道的絕對不少,應該還有一條秘密通道會通向祭壇。顧景山一定是發現了我們才故意帶到這裏。看來,我們已經完全進了圈套,前麵的路會十分凶險。”
時候才知道劉金說的是對的。顧家得到的帛書裏記載了兩條路,一條生路,一條死路。或者說是一條,九死一生的路。
這條山縫蜿蜒曲折就好像是一條窄細的長蛇,頭頂則是一望無際的岩石和黑暗,這讓我想起了先前的葫蘆口,毫無疑問這裏要不葫蘆口還要危險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