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漸漸的覺得臉上開始癢起來,起初還不在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癢。
“你怎麼了?”劉金注意到我的不適。
“好癢啊,難道虱子長臉上了!”我笑道。
不過後者卻是一臉凝重,一把把我拽過去,拿手電仔細一看,瞳孔瞬間放大。狗皮很好奇湊過來仔細一看,陰叫道:“你,你臉上的汗毛怎麼那麼長!”
聽到他這麼說,我趕忙順勢在臉上一捏,居然揪出幾根兩公分那麼長的汗毛,與此同時臉上就更癢了。
“這不是汗毛,是屍菌!你中了很厲害的屍菌。”劉金接著問道:“到底還有什麼忽略了,仔細想想。”
看著手中的白毛,我瞬間就想起了遇到顧景天之前看到的那些奇怪的石箱,還有那些蛛絲。
聽完我的話劉金歎了口氣:“看來是了,你看到的是飛毛菌,又叫‘蒲公英’,它身上細小的管道裏有比空氣還輕,還小的微粒。被人吸進肺裏便開始在身體裏紮根生長。”
“蒲公英!”狗皮忽然出聲道:“那是在傳說中才存在的屍菌變種。”
我一聽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兩眼一黑幾乎要暈過去了。天殺的,怎麼什麼千年難得一見的東西都會讓我碰到。
“怎麼辦,怎麼辦啊!”我急得大叫。
“天珠!”後者喃喃的說道:“隻有天珠可以救你。”
我一聽高興的蹦了起來:“太好了,那個顧景山不是說祭壇裏有天珠嗎,找到他我就有救了。”
可是跳了半天發現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高興,他們都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在想什麼東西。
“真是歹毒,這一手算計的漂亮。”老菊忽然開口說話。
“什麼意思,誰在算計我?”我不明白。
“建造黎侯祭壇的人。”劉金幽幽的說道。
我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剛想發問劉金便從身上摸出兩粒藥丸塞到我嘴裏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看你的造化了。我這粒藥丸可以抑製屍菌的生長,希望能在毒發之前找到解藥。”
顧家此行的目的就是天珠。雖說劉金口口聲聲的說祭壇裏有去大韓古城的線索,但是他對天珠顯然也有垂涎,這使我更加好奇,天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條山縫延續了大約有七、八裏路的樣子,變得稍微寬大了一點。我們遇到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溝,隻在左側有一條羊腸小道。
這條笑道背靠山崖,右側就是萬丈深淵,而且沒有扶手之類的東西。我們隻能背靠著崖壁側著身子向前橫行挪動,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掉下萬丈深淵。
在這種情況下王把子顯然不能在馱老菊了,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忍著劇痛小心翼翼的和我們一起向前移動。
這讓我想起了在圪坨丘裏上莫羅古殿的棧道,但顯然這裏更加的凶險,除了腳下那半米來寬的笑道幾乎沒有什麼可以依附的東西。
這個時候不由得想到了寒不語,我那個忽然間冒出來的年輕爺爺。蔣氏祖墳、蛇盤山地宮還有圪坨丘,他都在暗處保護著我。但是這次我並沒有見到他,他難道沒有來嗎?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到王把子忽然喊了一聲:“誰在那裏?”
按照隊形王把子在最前麵,也是他第一個發現前麵的棧道上站著一個黑影。用燈光照過去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個人,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背對著我們。
他的右腳離懸崖邊不過三、兩公分,隻需稍微一晃便會掉下去,可是那人卻絲毫沒有懼色,就仿佛一個武俠小說裏的決定高手般氣定神閑。
王把子又叫了兩聲,後者依然無動於衷。就好像是故意攔住去路,不讓我們過去。前者隨手從山崖上扒下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打在那人的左肩。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動了,以一種十分刁鑽的角度轉過身來,然後越到崖壁上,然後就如同一隻靈巧的猴子般在壁上一蹬,淩空翻越跳在對麵的崖壁上,如此這般幾個來回便接近了王把子。
這種靈巧的伸手我隻在跑酷節目看到過,但即便是跑酷高手也沒有膽量在這種地方炫技。
說時遲那時快,那團黑影已經到達了王把子的頭頂,一伸手便向他抓了下來。後者也不是吃素的一記鐵拳迎了上去。可那黑影卻忽然淩空變換了姿勢,反手抓住王把子的胳膊,雙腳抵在他的胳肢窩裏,想要用自身的體重將他帶下深淵。
現在那個黑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懸崖外麵,遠遠看起兩人就好像是一個反寫的‘7’字。王把子緊緊的抓住左側一塊凸起的岩石穩住重心,一防止被他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