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暴躁,更不可能會讓一個男人揪著自己衣領這麼久,墨雲如此做,不過是想告訴溫萊萊,他此時是一個弱者。
盡管墨雲的行為稱得上君子,稱得風穆十分暴厲,但他的嘴上功夫卻沒有示弱。
一句“我的墨太太”足以讓風穆心如刀割。
墨雲至少還有一個身份,而他憑什麼來留下溫萊萊?
如果不是他說他已經研製了新的藥物,溫萊萊才不會跟著他過來。
墨雲的小心思,溫萊萊看不穿。
她眼裏的墨雲並沒有這麼幼稚……
溫萊萊並沒有如墨雲所願那般讓風穆放開她,而是站在一旁不說話。
她倒是要看看他們兩個人能鬧到什麼時候。
溫萊萊剛從聞哲的家裏出來,墨雲就到了,他黑著一張臉,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
可能是送她出來的風穆覺得墨雲的臉色太過於駭人,才出手攔下了他。
雖然溫萊萊覺得風穆沒有必要攔下墨雲,但她還是沒能阻止他的動作。
她的墨先生被人欺負了呀!
為什麼她還這麼無動於衷?
墨雲的憤怒在心裏叫囂著,他越看麵前的這個男人就越覺得可恨。
“你還認她是你的墨太太?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會對自己的太太有如此的難看的臉色。”風穆冷聲諷刺著墨雲,不甘心地鬆開了他的衣領。
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脾氣暴戾之人,尤其是被墨雲說的“墨太太”三個字提醒之後,風穆立馬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過激。
墨雲冷哼一聲,沒理會風穆,走到溫萊萊的身邊,冷著的臉龐猛然一變,變成了深情款款的樣子。
“我親愛的墨太太,您能跟我回家嗎?”
說著,他還紳士地伸出了手,彎下腰,做出了一副邀請的動作。
溫萊萊內心疑惑於墨雲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本來她心裏還在猶豫要不要配合墨雲的,但她掃了一眼風穆之後,心裏沒有了一絲的猶豫,她毫不猶豫地將手交給墨雲,任由他牽著自己。
忽略風穆眼底的受傷,溫萊萊坐上了墨雲的車。
既然她跟風穆完全沒有可能,那她就更不能給他希望了。
加上墨雲今天的表現讓她太過於驚訝了!
然而很快,溫萊萊發現自己想錯了。
墨雲一點都沒有變。
坐在駕駛位上的他渾身散發著寒氣,好似誰惹了他一樣。
其實不用想,溫萊萊都能猜到是自己惹到了他。
既然他生氣,為什麼剛剛還要裝成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這一點都不像他!
溫萊萊隻敢在心裏想著,並沒有說出來。
坐在車上,她也很識趣地沒有去惹墨雲。兩個人就這樣相顧無言地回到了他們的新家。
他們剛住了兩個夜晚的房子。
溫萊萊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累了,她先下了車,回到了家裏,而墨雲則是去了車庫放車。
他再回來的時候,溫萊萊已經在浴室洗澡。
心裏悶著無名的火氣,墨雲卻不知該怎麼疏解,轉身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難得的,溫萊萊洗完澡沒有直接倒床就睡,而是披著剛剛吹幹的頭發,走出房間。
書房的門虛掩著,燈光從裏麵透了出來,溫萊萊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對立麵的人道:“墨雲,去洗澡!”
她轉身準備回房的時候,墨雲的聲音就從她的身後傳來。
“你進來!”
他的聲音有點冷,有點像深夜裏的霜露,寒涼寒涼的。
溫萊萊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有什麼事嗎?”
這是他們冷戰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去說話。
“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比如,她為什麼會這麼湊巧地出現在聞哲的家裏,而且還是那一個男人送她出門。
墨雲不想承認自己在吃醋,最後的具體問題他沒有與溫萊萊說,但他希望溫萊萊能夠猜到他內心的想法。
“我需要解釋什麼嗎?”
解釋她為什麼不準時回來與他吃飯嗎?
可他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他有給過自己說話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