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墨雲總是這麼以自己為中心?
難道他就不會開口問問她願不願意?
溫萊萊內心也在為自己鳴不平,卻不願意再跟墨雲多說什麼。
她已經習慣了他們這五年來的相處模式了。
轉了個身,溫萊萊準備書房。
這兩天已經夠累的,她不想再跟墨雲在這裏為沒有意義的事情鬧情緒。
見她要走,墨雲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他的手心很滾燙,握著她手腕的溫度像是要把溫萊萊點燃。
如果可以目光可以殺人,墨雲的眼光已經可以把溫萊萊淩遲數萬次。
“墨雲,你想做什麼?”
溫萊萊的兩片眼皮快要貼合在一起,然而對上此時的墨雲,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她想回避這個問題?
沒關係,他可以直接問。
墨雲把自己那自以為是的矜持高傲拋去,語氣惡狠狠地對溫萊萊發問道:“為什麼你今晚會出現在聞哲家?是不是還想像上次一樣,假裝再來一個失蹤?”
明明他此時是一個浸在醋缸裏的男人,語氣卻還是那麼傷人,那麼惡劣。
溫萊萊為他的提問和懷疑感到氣悶,心中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去打消他的猜測懷疑。
她不可能會把出現在聞哲家的實情告訴墨雲。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自己。
她做得每一件事情,不管是小事還是大事,墨雲總有不信任的理由。
即便是上次她故意讓人綁架她,她也並不是想要他著急。
想來,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卻一點想要原諒她的意思都沒有,還緊緊揪著這一點不放。
涼意從她的心向外絲絲滲出。
“以後不會有了。”
她不為自己辯解什麼,說完這話之後就離開。站在她身後的墨雲看著漸漸縮小的那抹纖細的身影,握著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緊繃的身子看得出他此時極力壓抑著內心波動的情緒。
溫萊萊不明白墨雲為何會如此執著於這一件事情。
如果她明白,就不會如此想墨雲。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那種自信去認定溫萊萊愛自己,一輩子不會改變的事情。
風穆的出現讓他內心十分地不安,不安到他想時時刻刻確認溫萊萊是愛自己,心裏隻有他一個人。
也隻能是他墨雲占據溫萊萊的整個心房。
洶湧的情緒像波濤一般將他淹沒,對溫萊萊的情感霸道地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的眼裏容不下聞哲,再加上那個與溫萊萊熟識的男人,他看聞氏更加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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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聞哲都沒有出過什麼力,一直在看著溫萊萊對聞氏砸錢,幫聞氏抵製墨雲的打擊。
他一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此時的他正在茜霓之夜,悠哉悠哉地跟單逸喝著威士忌。
他們本來約了風穆,然而他拒絕了。
斷然拒絕他們的邀請之後,風穆一個人去了他的研究室。
聞哲和單逸都知道,他是為了給溫萊萊研究治療藥物。
因為溫萊萊懷孕了,身體狀況會特殊一些,風穆一心隻想治好她,一直都在研究室裏研究可靠且能夠快速消除癌細胞的藥物。
其實他們也不難想到,他剛剛送溫萊萊出去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的,然而回來之後,臉色就嚴肅低沉地可怕。
風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沒好開口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後來他們在他進入研究室之後,才從監控中了解清楚一切。
溫萊萊在他們家門口被人截走了,截走她的人還是她的丈夫墨雲。
對於墨雲,他們都對他無可奈何,更別說風穆了。
他的心眼沒有他們兩個時常在商場和道上奔走的人多,風穆的眼裏除了醫學和玩樂,玩心機計謀是玩不過墨雲的。
看監控他們也知道吃癟的人是他們的小兄弟風穆。
看自己的兄弟吃癟,他們心裏並不爽墨雲,然而他們心裏卻要感謝墨雲,感謝他對風穆狠心。
他們希望風穆早點斷了對溫萊萊的想法,且他們一早就知道了溫萊萊和風穆是不可能的。
溫萊萊心裏隻有一個墨雲。
說她專一癡情也好,死心眼也罷,她都沒離開過墨雲。
容勳從溫萊萊在國外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守護了她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見她心裏容過容勳,溫萊萊的心裏眼裏都是墨雲,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赤焰,其實一早就猜到了,是不是?”單逸端起高腳杯,優雅地喝了一口,語氣卻不無佩服驚豔地開口問聞哲。
“是!”
他就說嘛,為什麼聞氏出了這麼大的事,聞哲為何怎麼無動於衷,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