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離京時並未多加宣揚,隻是低調的帶了一眾禦林軍前往。
清河今日穿一身蘇錦掐花嵌銀流雲粉皚梨花白宮裝,腰間鉤織淡鵝黃挽同心結子綴絲穗束腰,楚腰纖細,盈盈不堪握,裙裾飛揚,百褶梨花雲邊泥金火鸞暗紋花團繡在裙角,外罩一層淡鵝黃煙雲軟羅水縐紗,素手雪白晶瑩,她撩起簾子,腕上一隻古銀勾丹鳶朝陽鏤空鐲子,透露出年代的久遠滄桑。
女子容顏姣好傾國傾城,黛色遠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紅點上幾絲雲,金灼睫毛長長彎,在眸子上投下一方華美的陰翳,珠色眼線銀質提,穆臨看得有些失神。
清河看著穆臨一身戎裝打扮,不同於之前溫潤君子的裝扮,倒是襯得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眸如寒星;安瀾則是脫下了臣服,著一襲淺紫色錦袍,更顯得身材修長清瘦,長長的黑發以一根紫色緞帶束於腦後,一張臉也是風流倜儻的模樣。
清河顯然對他們今日的穿著十分滿意:“駙馬這裝扮是要騎馬了?”
穆臨看著她身後的安瀾,不知怎的心裏分外的不舒服,便低眸回道:“是。”後便不肯再多言。
清河顯然也感受到了穆臨的不尋常卻也未說什麼隻以為他是不願隨自己前去北方,她笑笑說:“既然如此,安瀾,你上馬車上來吧。”
“是。”安瀾低頭應道,眼裏劃過一絲流光。
步攆起駕,清河昨夜未休息好,不禁就有了困意,安瀾倒是精神好得很,隻是一直盯著清河看,清河剛開始還能人受得了,後來實在收不了了就威脅道:“再看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下去,讓你跟著馬車跑?”
安瀾絲毫不怕,反而打趣她道:“唉,公主在這裏休息的倒好,隻是可憐了未來的駙馬啊……”
清河聞言皺了皺眉頭:“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是吧,公主難道沒看出駙馬剛才在吃醋?”安瀾大呼道。
清河聞言反倒沉默了下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兒,她突然撩起簾子向外看去,正好和穆臨的眼光撞上,穆臨刷的一下轉回頭,耳根卻悄悄紅了起來,清河發現自己對他的反應不僅不討厭,反而心裏暗自歡喜起來。
“停下。”清河衝外麵喊道,待到馬車停住後,清河撩起簾子就下去了,絲毫不顧身後之人的反應,她來到穆臨的馬前,衝著穆臨伸出了手:“本宮自幼生長在宮中,未曾騎過馬,今日想體驗一番,不知駙馬可否帶我這一遭?”
陽光下,清河的臉上布滿了笑意,穆臨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合規矩,但是還是把清河拉上了馬,瞬時間,那股淡淡的蘭花香又充斥在了鼻尖,讓他心裏覺得很是安穩,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隻是單純的不想她和安瀾獨自呆在一起。
清河坐在穆臨懷裏,莫名的感到十分心安,她垂眸看著穆臨拉著韁繩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她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感受到身後之人渾身都僵住了,清河勾唇一笑,真的是很單純的人啊!可是自己的手上卻早已沾上了血腥,想到這裏,清河將手縮了回來放進衣袖裏,低著頭,臉上的笑意早已沒了,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也沒覺察到身後那人失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