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春枝想什麼,但看她那兒樣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兒。青羽晃晃小葫蘆,流穗子搖搖擺擺,他揚起一邊的唇角,淡淡地地對發愣的她們道:
“萬物皆以強者為尊,我希望彩衣一輩子都隻能躲在別人背後。再者,彩衣雖然天資不足但好歹也是族長之女要是不刻苦修煉你以為族裏那些妖會怎麼想。”
粉衣少女不由得摟地彩衣更緊了些,小彩衣揪著自己略顯尖小粉嫩的耳朵,羞愧地暼到青羽嚴肅的臉色,小小聲地喃喃道:
“哥哥,我錯了嘛……再也不敢了……”
最不想聽到的話彩衣還是說出口了,青羽無奈地歎了口氣,藍青色的衣襟口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摸摸小孔雀妖的頭:
“罷了罷了,如今也隻能慢慢教導你好了。以後族長那兒我再和他說說把你調往青苔殿。”
“真的?太好了!謝謝青羽哥哥!”
聞言,彩衣睜大茶褐色的雙瞳簡直不敢相信。要知道,青羽因為怕煩怕累從不收徒弟就連給族裏出類拔萃的孔雀妖指導他都很少出麵,通常都是敷衍了事。若不是自己父母養育過青羽幾百年自己可能一生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青羽哥哥還會騙你不成?”
“哥哥最好了!”
小孩兒的喜悅感染了春枝,不禁想這青羽公子必定才能出眾,閣主有福了。
說罷,青羽將小葫蘆掛在彩衣的腰帶上但又想到可能會脫落就掛到了她脖子上。
“就你小丫頭片子嘴巴乖,好了以後要是有誰欺負你就用這個收了他管他什麼東西呢。”
下意識地,小彩衣回頭望了一下一直抱著她的春枝:
“春枝姐姐也一樣麼?”
“你年紀比她大叫什麼姐姐,忘了剛才我說的?”
“沒,記得好好的。青羽哥哥說‘就你小丫頭片子嘴巴乖,好了以後要是有誰欺負你就用這收了他管他什麼東西呢,是不是呀?”
末了,小孔雀妖還歪了下頭。
輪到青羽回答時,春枝卻看到他一閃而過的疑惑和恍然。接著對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對極了,彩衣很聰明。以後叫我師父吧,哥哥長哥哥短的很亂。”
沉浸於莫大的喜悅之中的彩衣回摟著春枝的脖子,在春枝臉頰上蹭蹭笑道:
“好噠,青羽師父!”
滿意著彩衣的聽話乖巧,正想讓她下來時回暖小閣門口就又出現了一個人,而且還是身姿妖嬈一身黑衣的秋剪。
此刻還未到晌午,她就拿了藥材匆匆趕了回來。即使身為古棲閣第一殺手也禁不住這般折騰,都流了一身的汗。
秋剪倒是不覺得累,喘了好幾口氣兒才將背後的藥簍拿了下來,走到麵如春風的春枝麵前時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姐,你什麼時候能有點殺手的樣子?”
春枝正撓彩衣的癢癢肉,惹的小孔雀妖一直在笑,看到秋剪回來後才舍得抬起頭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改不了啦。”
深知春枝秉性的秋剪懶得和自家大姐廢話,將藥簍遞給一旁的青羽,和他解釋道:
“妖精,沒找到雲雪蓮,隻有一株和它藥效差不多的莎赤草,愛要不要。”
她已經盡力去找了偏偏這雲雪蓮前幾天就讓雪宮的人給摘完了,連根毛都沒留下一點希望都不給她。妖精煉製的是閣主的解藥和部分屬下的瘴毒,她可不能耽誤了。
回來的路上,她隻在一處懸崖邊上發現了株正開花的莎赤草。略了解藥物的她沒多想就把它給一把摘來了。
“多謝。”
“嗯?”
沒聽錯吧,這妖孽居然向她道謝……
美如婦人卻多了男子英氣的青羽小心翼翼地拿出莎赤草,將它葉片和花瓣上的泥水擦幹淨後用絲綢包好放在懷裏後,指著桌子上一直被晾在一邊的小湯包和豆漿淡淡而語:
“桌上有早點,吃完記得拿個藥鼎來。”
秋剪早就坐在凳子上了,正拿著筷子呢就聽到青羽吩咐她。
餓了一天的她也非常自然地答道:
“喔。”
不過,有人可以告訴她這奇怪的和諧感是怎麼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