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得星辰失明,害他險些患上抑鬱症,齊小念沒那麼偉大,她隻是一個平凡的母親。
但凡有傷害她孩子的行為,她無法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選擇原諒凶手。
齊水煙企圖毀掉她最在意的東西,達到毀滅她的目的。
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齊小念也懂得拿捏住齊水煙最在意的東西,來報複她。
齊水煙和雲嵐不是最在乎齊家的財產嗎?她就當著齊水煙的麵,展示遺產轉讓書。先給個甜棗,再給她一棒子,這種患得患失的飽腹感,遠比一次性報複要來得過癮。
“齊小念,這一定是你偽造的!”齊水煙用力扯著電話線,“我要見爸爸,我要他親口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齊小念眼裏一閃而過的悲戚,她幽幽說道:“你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逝去的人,又怎能起死回生呢?
“什麼意思?”齊水煙扒拉著玻璃窗,“他去哪兒了?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齊小念苦澀一笑,“他駕車自殺了。”
“不!不會的,他還等著我出去呢!”齊水煙壓抑著情緒,眼眶腥紅,眼淚浸濕臉頰,“為什麼?為什麼會啊......”
一刀落下還不夠殘忍,齊小念又落下一刀,深深紮進齊水煙的心髒。
“你的母親,雲嵐,在他死後的第二天晚上,離開了人世。”
雲嵐死亡的消息,是齊小念在來監獄的路上,風逸告訴她的。
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逐一離開人世,這種痛徹心扉的遭遇放在誰身上,都會情緒失控。
“啪嗒”,齊水煙手上的話筒應聲落地。她僵坐著,兩眼無神直視前方。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紛然落下,齊水煙的哽咽聲逐漸放大,由悲痛的嗚咽化為撕心裂肺大哭。
她跳起來,砸掉話筒,嘴裏吼叫,“死了?全都死了?哈哈哈......齊家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齊小念!為什麼?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你為什麼不哭,你倒是哭啊!哭啊......”
獄警見齊水煙情緒失控,拿出對講機喊來支援。
齊小念鎮定自若,全程冷眼旁觀,看著齊水煙發瘋。
她冷靜的模樣更加刺激了齊水煙崩潰的心態。
“齊小念,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嗚嗚......放看我!放開我!”齊水煙妄圖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獄警,“我詛咒你,你和白厲揚不得善終!齊小念,你不得好死!”
鐵門外,又進來了幾個獄警。他們齊心協力,將發狂的齊水煙壓在冰冷的桌麵上,其中一個醫生模樣的女人拿出一支注射器,紮進她的手臂、
隔著厚重的玻璃牆,齊水煙發出癲狂的笑聲,她的眼眸向上翻,直勾勾的盯著齊小念。
齊小念起身,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走出監獄的大門,目及之處,是一片遼闊的土地。
她呼了一口氣,朝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突然,齊小念身側倏地被人撞了一下,險些跌倒,她勉強站穩,抬眸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