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一解開齊水煙的手銬,她迫不及待地衝到桌前,抓起話筒大吼。
“齊小念,你來幹什麼?故意嘲諷我嗎?我警告你,等我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齊水煙的大喊大叫令獄警很不滿,他厲聲嗬斥道:“齊水煙,要保持秩序!”
她頓時安靜下來,瞪著一雙大眼睛,似乎要將齊小念大卸八塊。
“齊水煙,看來半個多月的監獄生活,並未讓你發生改變。”齊小念冷靜地說道,等齊水煙刑滿釋放,外麵的世界早已物是人非。
齊水煙長期封閉在四角的天空裏,每天自由活動,她喜歡站在高高的鐵柵欄前,仰望有限的天際,渴望自由。
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她,她的父親未曾出現過,哪怕一次。或許是嫌她丟人,所以放棄了她。
齊水煙用無數的理由來說服自己,隻要她走出監獄,一定可以東山再起。隻是她沒料到,她在監獄裏第一個見到的人,居然是齊小念。
“與你何幹?”齊水煙看著齊小念身上的簡奢套裝,嫉妒由心生,心裏更加確信,齊小念明顯是來炫耀的,“我不想看見你,滾!”
說完,齊水煙重重地放下話筒,推開身後的椅子。
“齊水煙,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好奇,齊家的近況嗎?”齊小念不急不慢地說道,她的目光清冷,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聽筒的聲音既大聲,又清晰,一字不漏的傳進齊水煙的耳朵裏。她渾身一僵,慢慢地轉過身來,定定地看了齊小念一眼,拉開椅子重新坐下來,拿起了話筒。
“齊小念,你不是想要炫耀嗎?我給你這個機會。”齊水煙變得異常的冷靜,冷靜到有些可怕。與之前狂躁的情緒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嚴格的監獄製度,還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情的。
齊水煙在齊家,是飛揚跋扈的千金小姐。但在監獄裏,一視同仁,耍大小姐脾氣,隻有吃苦頭的份。
進監獄幾天時間裏,齊水煙身上的倒刺被硬生生削平了,她在高壓下漸漸學會了隱忍。
齊小念從包包裏拿出一份文件,翻開封麵,露出裏麵的扉頁。她用力壓平書脊,攤平整個文件,然後拿起來,拍在透明的玻璃上。
齊水煙嘴角逐漸上揚,露出得意之色,“哈哈哈......齊小念,沒想到吧?我拿到了齊家的房地產,我就知道,爸爸心裏還是有我的。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女,憑什麼與我平起平坐!”
“齊水煙,你知道什麼叫做樂極生悲嗎?”齊小念勾唇一笑,又拿出一份文件,懸在半空,“這一份是遺產轉讓書,他將齊家所有的財產,都劃到了我的名下。而這一份,是我不想要,分給你的。”
“怎麼會,不可能!那一定是假的!”齊水煙幾乎要將臉貼在玻璃上,簽名欄,清清楚楚地簽著齊源的名字。
如果簽名可以假冒,至少指紋不會說謊。
齊水煙想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眼呆滯,“不可能,爸爸不會這麼狠心。我才是他的女兒,我才是齊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齊小念,一定是你!是你耍了陰謀詭計,騙爸爸將所有的財產都分配給了你!”
“白紙黑字,我沒必要撒謊。”看著齊水煙撕心裂肺的模樣,齊小念終於出了心中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