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門外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喚道,一聽便知道是謝雲兒。
上官辰這才回過神,不禁對自己冷笑著,剛才自己怎麼會那麼可笑的想法,她始終是仇斯的女人,他又何必趟這趟渾水。上官辰起身,打開房門,便看到謝雲兒一身紫色衣裙,婀娜溫順地在門外恭候著他。
謝雲兒嬌媚的雙眸下意識地房裏一看,竟被裏麵躺著的女子的淒慘模樣給震撼到。她隻是聽說王爺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女子,以為王爺又找了個侍妾回來。其實,王爺侍妾眾多,更新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她早已見怪不怪,她隻是想來看看這女子究竟長得什麼摸樣,但沒想到竟是一個快要奄奄一息的嬌軀,不過看床上的女子雖然因虛弱而蒼白,但五官依舊精致脫俗,雖然不是絕世的美貌,但是也足以讓人動容,不禁有一絲憐憫之情。
“怎麼,雲兒是不是想看看本王帶回來的女子是否比得上自己?”上官辰一掃剛才的神色,換上一直以來的慵懶和戲謔。
“王爺……”雲兒嬌滴滴地喚道,故作害羞,“王爺就會笑雲兒,雲兒不依……”
“雲兒,”上官辰輕輕低頭在雲兒額頭上啄上一口,“你因為明白,不管本王帶回什麼女子,雲兒永遠在這裏……”上官辰捏起雲兒纖細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心口,嘴邊帶著一抹輕挑的笑意。這是上官辰對待其他的女人的方式,不管麵對哪個女人,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說出甜言蜜語,俘獲女人的心。隻是,除了初蕊……
雲兒不禁唇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其實她早已明白,王爺對她的這番話也許回頭就對別的女人說,但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相信,因為她的心早已是王爺的了。誠親王府有太多女人,雲兒從來不奢望王爺能對她付出真心。
“王爺……”因為害羞,兩朵紅暈爬上謝雲兒嬌俏的臉龐。轉而,她理了理情緒,看向房內,“王爺,這位姑娘怎麼了,她沒事吧……”雲兒在上官辰麵前總是表現得溫婉和善解人意。
提到初蕊,上官辰輕挑的眼裏立刻換上一抹不知名的情感,他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依舊昏迷的初蕊,兩片如桃花瓣般的唇抿了抿,“她發燒了,你替我好好照顧她……”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著上官辰離去的背影,謝雲兒心裏不禁感覺到一陣酸澀,是的,她看到了王爺從未對任何女人露出過的神色。女人的直覺總是那麼敏感,在王爺轉頭看床上那個女子的一瞬間,她在王爺的眼裏看到一抹……心疼……
上官辰回到書房時,看到仇斯背著手站在他的書房正中。上官辰跨進書房,隻是懶懶地走到案幾前坐下,似乎這書房裏沒有第二個人存在似的。
仇斯看到上官辰並不想理他的樣子,轉身便想走,剛跨出一步。“你去哪兒?”上官辰懶懶地開口,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乎的笑。
“去帶走我的女人。”仇斯的冷冷道,並沒有轉身。
“哼,”上官辰冷笑一聲,“你的女人?若不是我帶走她,你的女人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上官辰的話裏帶著少有的慍色嘲諷道。
“上官,”仇斯回過身,不知為什麼,自從知道上官辰帶走初蕊後,仇斯除了憤怒還有一種妒火在燃燒,“我說過,不要你管我的家事。”他一字一頓道,仿佛在表明他的立場,任何人不能幹預他的家事。
“家事?”上官辰很少如此這樣不依不饒,“你濫用私刑,我誠親王管不得?”
仇斯顯然一愣,自作朋友以來,他們一直不分尊卑,可今天上官竟用王爺的身份來壓他,讓他不由從驚訝轉變為憤怒,“我行使的是家法,何來濫用私刑?”
“家法,她犯了何過錯,要你處置一個弱質女子?”上官辰今日一反常態地質問仇斯。
上官的問話讓仇斯突然變得冷靜,但是這冷靜比暴怒更加可怕,他微眯雙眼,全身透著陰狠,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徹徹底底的羞辱,是背叛。
“那個賤人根本就不貞不潔。”仇斯說得很輕,但是一字一頓都加重他眼裏的陰鷙,她根本不值得任何人憐惜,她根本應該被抓去浸豬籠。
雖然仇斯幾乎是用唇語說的,但是上官還是看懂了,不由地一震,但他根本不相信那個看似冰清剔透的女子會是仇斯所說的那樣。“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上官辰不知為何,心裏沉沉地,“先讓她住在我這裏,等事情查清楚,再任由你處置也不遲。”這是上官辰能保住初蕊的唯一辦法。他太了解仇斯,他愛憎太過分明,若真像仇斯所說的那樣,就算是皇兄恐怕也保不住初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