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情鞭打(2 / 3)

“仇將軍,能否讓我見夫人一麵……”此時的沈予軒正焦急得想見到初蕊,根本無心管那個丫鬟端上來的茶水。

恒奴急忙回頭,看來沈大哥並沒有發現她,她有些慶幸地舒了口氣,正要將茶端到仇斯身邊的茶幾,“多謝沈兄關心,看來沈兄和內人的關係並不隻兄妹那麼簡單吧。”他低沉的話讓恒奴的心一沉,而手裏的茶盞沒有放穩在茶幾上,順時從茶幾上滑落,茶盞裏的茶水頓時灑了出來。

仇斯心裏的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這個賤人看來她是故意的,他猛的將有些驚慌的恒奴扯到他麵前,揚起手,一記重重的耳光便甩在她還有些蒼白虛弱的臉上,他的力道之大,將恒奴一下子摔在地上。

“賤人!”仇斯咒罵著。

沈予軒著實一驚,沒想到仇斯竟是如此殘暴的人,正要替那丫鬟求情時,無意間的一瞥,讓他頓感震驚。

那雙驚慌水汪的雙眼看起來那麼楚楚可憐,蒼白的臉上印著那麼明顯的掌印,嘴角的血絲那麼觸目驚心地映在她虛弱的唇邊,發髻因那一巴掌淩亂地散了下來,身上穿著單薄的粗布,那麼憔悴。這……這是他的蕊兒嗎……這是那個一向嬌俏可人、清新脫俗的蕊兒嗎……沈予軒的心裏突然湧上無數種情緒,從震驚到心痛,從心痛到憤怒……

這樣的情景突然讓他想起兩年前在半山腰的蕊兒,淩亂地頭發,被人撕爛的衣服和裙子,臉上泥和淚混合在臉上留在道道痕跡,臉上若隱若現男人的掌印,裸露的上身、脖子上、肩骨上都留在男人殘暴的吻痕和指痕,那時的蕊兒眼神渙散,看不到半點生命的跡象,仿佛失去了靈魂……

而此時的恒奴意識到沈予軒注意到了她,顧不得那一巴掌的羞恥,隻是連忙用長發蓋住自己的臉,心裏默念,沈大哥沒有看見,他沒有看見……正當她想自己站起來趕緊離開這裏時,突然一隻大手伸向了她,修長的手指和厚厚的手長,看得她的眼睛一陣酸痛,仿佛隨時能眨出水來。

空氣就在那一瞬間停滯,時間仿佛就此終結。

一邊的仇斯看到沈予軒的動作,莫名地怒火從心底燃起,站起身粗暴地將還在地上的嬌弱身軀一下子扯了起來,恒奴痛得皺起了眉,除了痛,更多的是在沈大哥麵前的恥辱和難堪。

仇斯的動作一下子點燃了沈予軒心裏的怒火,突起的青筋明顯凸出在他緊握的雙拳上,“仇斯!蕊兒至少是皇上賜婚,你如此待她,可知是欺君之罪!”他的怒火是因為他一直想要捧在手心裏的寶卻被這個禽獸摧殘得如此憔悴,仿佛他心頭的珍寶被人毫不猶豫地摔碎,除了怒,更多的是痛。

“蕊兒?”仇斯細細品味著這個詞,他冷笑了聲,叫得真夠親熱的。

“蕊兒,你跟我走。”沈予軒一下子拉起被仇斯扯起來此刻已無法動彈的恒奴,就往門外走。

“沈兄,你知道你帶走的隻是我書房的一個丫鬟。”仇斯的話此刻顯得那麼平靜,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栗。

聽到他的話,恒奴一下子頓住了腳步,是的,柳初蕊早就死了,她是恒奴,隻是恒奴而已。她不知道如果她跟沈大哥走仇斯會做出什麼,她隻知道那很可怕,很可怕。

沈予軒感覺到恒奴停住地腳步,回過頭詫異地看著她,“蕊兒?”

“沈大人,”恒奴隻感覺到心被一把鈍刀慢慢地切割著,不是血淋淋的,卻是一種無休無止的痛,她將原本沒有血色的下唇咬得發白,她慢慢掙脫開沈予軒拉著她的手,“您認錯人了,奴婢叫恒奴,隻是將軍書房裏的丫鬟。”

沈予軒詫異極了,這明明就是他的蕊兒,雖然此時的她憔悴、淩亂,可是她那雙永遠沁著水讓人憐惜的眸子,他絕不會認錯!可是,為什麼蕊兒不肯跟他走?

“蕊兒,”沈予軒雙手握住恒奴單薄的雙肩,他低下頭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他的怒火燃上他如黑玉般的雙眸,“是不是他逼你,他究竟用什麼威脅你!”

恒奴拚命搖著頭,可是,她隻感覺到她的淚仿佛隨時都會低落,她的雙手早已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手心,緊緊地咬著下唇。“沈大人,”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帶著顫抖,“您真的認錯人了!”說完,她再忍不住,推開沈予軒,便跑開了。

此時的仇斯,看著這對男女在他麵前的這場演出,隻覺得從心底感到惡心。柳初蕊這個賤人,總是用楚楚可憐這一招對勾引男人,而沈予軒這個禽獸更是擺出一副癡心郎的樣子,但看在他眼裏,卻讓他有反胃的衝動。

“蕊兒!”看到蕊兒跑開的身影,沈予軒連忙追了出去。

跑到廚房,恒奴再忍不住眼淚,她的淚水在臉上婆娑,流入口中,隻感覺到那麼苦、那麼澀。沈大哥,對不起。恒奴心中默念著,可是為什麼心會那麼痛。

“蕊兒,”突然,沈予軒如春風般溫暖的聲音又出現在恒奴耳邊,“你究竟有什麼苦衷,告訴我,”看著此時的初蕊,他隻覺得心仿佛被一隻手扯著、抓著,那麼痛,“跟我回去,讓你爹為你做主,讓皇上為你做主。”說著,再次拉起恒奴。

真的好想跟沈大哥就這樣走,隻要跨出將軍府的大門,她至少可以暫時離開這一切痛苦,可是她不能。仇斯,那個可怕的男人,他會做出可怕的行為,到時候她將真的萬劫不複。恒奴突然跪了下來,“沈大人,請您不要再為難奴婢,奴婢真的不是夫人,夫人正在齊眉院裏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