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2 / 2)

隻記得我照顧了他有一個多小時,他渾身出著汗,剩下的就是他酒後胃裏難受的呻吟聲。

坐在床邊看著他許久,可是嘴角都竟不自覺的上揚起了微笑,他成了我第一次喜歡的人。

後來,我起身,打算離開,他卻一把拽住了我的手,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我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撲倒在他的胸膛。

“不要走。”他在我的耳邊輕聲呢喃,我從他的胸膛裏抬起頭,他雙眼迷蒙捧著我的臉頰,他的手指從耳鬢穿過我烏黑的發絲,然後停留在我的後腦勺,就這麼著的,他吻著我,那樣的溫柔,纏綿悱惻。

“如風———”我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更霸道的吻著我,吻的我思緒繚亂,忘記他還醉著,忘記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忘記問他他愛不愛我。

他翻身壓我在他的身下,狂亂的吻著,吸允著,甚至都來及將我的上衣完全的褪去他就已經開始動作,一聲撕吼卡在喉嚨裏,疼痛感蔓延了全身,而他的動作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了,然後開始連聲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

他開始變的小心翼翼,俯身吻去我眼角的淚,慢慢的,由試探變成了狂野,一夜的貪歡,不記得是有多少次,後來他趴在我的肩頭,一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低聲的呢喃,聲音沙啞,“別離開我。……新月,別離開我,我愛你。”

我的世界,瞬間在他最後的那一聲呢喃中轟然倒塌,我那麼的狼狽,那麼的,狼狽。

淚水侵濕了枕頭,忍著全身像散了架的疼痛下了床,床單上那一抹綻放妖冶的花朵是我曾經將心交給他的證據,而他最後卻叫著別人的名字。

伯母見我哭著下了樓,想上前攔住,可是怎奈我傷心欲絕根本不聽她在我的身後說些什麼喊些什麼。

後來有好幾天他都會不間斷的打電話給我,然後去學校門口等我,別人都羨慕說這男人好帥在等誰啊,雖然心頭的怒火未消失過,仍舊隱隱的難過,可是,看他大步的朝我走來,然後堵在我的跟前說,“鄭怡琳,我們結婚吧。”

那一刻,我覺得我的世界萬花綻放,終於忍不住的輕輕掂起腳尖雙手圈緊了他的脖子。

再後來,我見到過那個叫做慕新月的女人,她長的真的很漂亮,沒有稚氣,沉穩理智,但卻不是成熟女人的老練風韻,骨子裏透著一股野性的美。

隻是我始終無法忘懷那天他嘴裏念叨著她的名字,聽說她的功夫很好,是當兵出身的,於是我就再次的任性,讓爸爸命人去找她,要她做我的保鏢。其實她人挺好的,至少算是比較大度,我的刁難她從不記賬,隻是我一直的再三任性罷了。

在婚禮上,我依舊見到了,雖然她跟別的男人一起走了,但是我的他要想追上去找她,那讓有始以來第一次對他發了火。

後來,我在書上看到一段話,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隻是要一心的為他,那麼他就能感受的到,於是我去做了,開始為他改變,開始覺著下廚。

後來,我的廚藝越來越好,就連家裏的廚娘對我也讚不絕口的,我以為他終於為我而感動了,他卻再一次喝的爛醉,我在一家酒店裏找到的他,而那時一個男人剛從這裏離開,想必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就送去了酒店,而那個陌生男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慕新月身邊的那個小跟班。

我的心再一次的沉淪了,聽著他在宿醉後一遍一遍的喚著慕新月的名字,我的淚如雨下,心頭就像是有成千上萬棵針一般的直直的刺著我。

如果當時我的肚子裏沒有季念的存在,也許我是不是就真的沒有理由把他留在我的身邊?他看起來是那樣的難過,難過的讓人看到他就想要流淚。

之後的一次大吵之後,他開始躲我,也不能說是躲,隻是不再有更多的時間留在家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隻有季念出生之後他的時間才會慢慢的稍微多抽出一些。

可是,有時候,看著他那麼的疼愛著季念,我多想就這麼的繼續騙自己下去,騙自己說他會愛上我的,畢竟我為他改變了那麼多,付出過那麼多……

為他流過去的淚次數無法估算,也許是我的淚點太低,隻要想起他就會忍不住的想掉淚,想要很溫柔的待他,他卻始終都是麵無表情,怎麼都無法將他溫熱。

離開吧,為他放棄的學業重新撿回來吧。曾經為他放棄過的驕傲,再一次的回歸吧。

終於,在離婚協議書上,我簽了字。那一刻,我的世界一霎時,安靜了下來。

這場婚姻走到盡頭,卻連一句我愛你都來不及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