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為什麼不幹脆向父皇要一個太子太傅的職位呢?”旗寧偏頭問他,“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可以幫你引薦。我有一個堂弟,頑劣得嚇人,就是那個東嶺的小王爺,你要是能把他管好了,天下人都得把你當孔夫子一樣供奉。”
陸雲城埋首書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我沒興趣,教你一個已經夠累人的了。”即墨漩這個人,陸雲城自詡沒能耐駕馭。明明高深卻假扮紈絝,又能不露聲色地懷才隱藏這麼多年,而不被即墨徽不容,天下隻這一個小王爺而已。
旗寧無語,繼續為師傅賣命,不想到了午飯時間,陸雲城和素年兩人把酒言歡,給自己隻盛了一小碗白飯,把她關在書房繼續幹活。
“陸大人能把公主管教成如今這樣,真是令素年自愧弗如。”
陸雲城回敬了素年一杯酒,謙虛道:“本官不過是撿了個便宜,旗寧自身本就是璞玉,任誰來雕琢都可有所成,未必非要雲城這個匠人不可。”
素年眸光微動,對陸雲城那親昵的“旗寧”二字有些訝異,“陸大人不必自謙,素年從綏城回來聽公主和流年說過大人的事,能把公主治得服服帖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大人是素年生平僅見。”
陸雲城聽見“綏城”二字,不禁想起了一年前與即墨育的一番徹談。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旗寧無疑是橫架在他們與即墨皇室之間的軟肋,殺她自然不會,可傷心卻是難免,要報秦氏世仇,光在旗寧身上就有一番硬仗要打,怪隻怪即墨徽對這個女兒太好,讓他們無法將其拉攏至自己的陣營。陸雲城心中倒也有一條兩全的計策,雖無萬分把握,可冒險也要一試,如若能讓公主和親去南楚,一切情形就大不一樣了。
“旗寧如今破繭成了幼蝶,我眼下還能管束她,可過不了多久,她必將冠蓋滿京華,屆時她完全認清了自己,我這個師傅隻怕就管不了她了。”陸雲城飲盡杯中清酒,想及他與即墨氏的冤仇,眼中有些惆悵,“不過,旗寧總歸要嫁人的,不是嗎?”
縱觀天下,唯有南楚四皇子蕭落木堪稱一句“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以他的能力,若要將旗寧困在身邊再不理古夏紛爭,倒也是不難。隻不過,這絕世公子所求卻不是美人,而是天下,旗寧若是跟了他,不知又是如何情景?
素年靜靜打量著陸雲城的神色,蹙眉道:“依大人之意,天下有何人能掌控得了破繭成蝶後的公主?或者素年該問,陸大人可是對旗寧殿下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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