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的同意了?”到現在水凝昕還是不敢相信皇上會同意,還以為是霍靖為了寬慰她,而說謊騙她呢。
霍靖攬過她的肩膀,十分肯定道:“放心吧,皇上真的同意了。”
“太好了!漣兒終於不用進宮了。”水凝昕抬眸望著霍靖那肯定的神情,也覺得此事應該不假。
“是不用進宮了,但是我們必須在這幾日內為漣兒找一戶好人家,好徹底打斷她進宮的資格。”雖說皇上同意取消女兒應選資格,但是霍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安心,必須為女兒許配他人才能徹底打斷她與皇家的聯係,但是什麼人合適呢?霍靖不禁有些犯愁。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婚姻大事,我們可能草率啊。”這都城多的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可他們如若是貪圖這些的話,又何必懇求皇上取消女兒應選資格呢?她隻是想為女兒找個對她好的,疼她愛她人……
這比什麼金銀珠寶都要珍貴!
霍靖思索一番也想不出個合適的人。
這時水凝昕好像想到了什麼,眸光明亮地望著霍靖,“靖哥,你覺得陵兒與信兒怎麼樣?”
“對啊!我怎麼把陵兒與信兒忘了呢?”霍靖捶了幾下腦袋,這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靖哥,你也覺得他們合適?”
“合適,當然合適!陵兒信兒從小與漣兒一起長大,他們對漣兒也十分疼愛,如若嫁給他們任何一個我都十分放心。”
“我與靖哥想法一樣。”水凝昕咪起明亮的雙眸,形成一道好看的月牙形狀。
就在霍靖夫婦雙雙沉寂在女兒要嫁給誰的喜悅中時,霍府此時來了位他們最不想見得人。
“皇後駕到!”
這一聲“皇後駕到”可把霍靖夫婦嚇得不輕,水凝昕楞在原地,不由自主的問道:“皇後來了?”
霍靖整了整衣衫,忙拉著水凝昕出去迎接。
“臣霍靖,恭迎皇後!”
“臣婦水凝昕,恭迎皇後!”
寧琉璃芊芊玉手一揮,說了句:“免禮。”
“謝皇後娘娘。”
寧琉璃將手伸向水凝昕,水凝昕忙上前扶住,“皇後娘娘裏麵請。”
“凝昕,你可知本宮今兒日來所為何事?”
本來就有心絞痛的宿疾纏身,被皇後這麼一問,水凝昕頓時感覺,心口一陣絞痛。
“臣婦愚鈍,不知皇後娘娘所為何事。”
“你要是愚鈍,這天底下可就沒有聰明人了。”想當年,霍靖奮戰沙場,水凝昕可沒少做軍師隨霍靖一同奔赴沙場。
“皇後繆讚了,臣婦可不是什麼聰明人。”水凝昕深深的望寧琉璃,“臣婦隻想一家人開開心心永遠在一起,臣婦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家人平安無事。”
“本宮又何嚐不是這麼想,可……”寧琉璃明白水凝昕話中意思,可是她也有她的無奈,如今皇上獨寵張妃,雖也顧及他們結發夫妻的恩情,但是她說得那些所謂的忠言,對於聖上來說早已逆耳,也早已厭倦。
如今這後宮張芙一手遮天,這朝堂之事她也想遮天蔽日,長久下去,這朝廷恐怕是要改姓了!
她不能任由事情發生,什麼也不管不問。
轉而望著跟在身後的霍靖“霍靖……”
“臣在。”霍靖立刻走上前來。
“我想朝中之事你應該很清楚,不管是後宮還是朝堂,皆被張芙與張思德父女侵占著,聖上被美色蒙了雙眼,對他們父女是信賴有加,這次擇選太子妃,張思德父女居然想讓皇上封刑部司梁煥之女為太子妃……”寧琉璃望著霍靖,看著他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又繼續道:“本宮不說,想你霍靖也應該知道梁煥與張思德的關係吧?難道你真的想看到這朝廷成為他”張家天下“嗎?”
霍靖被這“張家天下”給深深地震住了,往後退了好幾步,一時間啞口無言。
寧琉璃步步緊逼,“說啊?回答本宮!”
“臣……”霍靖撲通跪地,“就算臣想管,可臣也是有心無力啊。”
“你有!”寧琉璃扶起他,“皇上說了,太子妃人選讓本宮做主,隻要你答應讓漣漪應選太子妃。”
水凝昕瞬間淚如雨下,“為什麼偏偏是我家漣兒?”
“因為本宮隻信霍靖,隻有像霍靖這樣忠良之臣,才能調教出賢德良善之女,也隻有你霍靖之女才能配得起”太子妃“的身份!”寧琉璃字字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