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你可知道皇後極力向朕推薦你的女兒?”
“皇後錯愛了,臣女資質平平,無德無能,如若進宮入選恐會辱莫太子,還望皇上成全微臣。”他又怎會不知,他就是太知道,所以就更加不能讓女兒應選。
現如今皇後整日吃齋念佛為太子祈福,根本不管後宮之事,如今這後宮張妃獨大,大事小事皆有她掌管,想他與張家的恩怨,如若女兒成了太子妃,入住了東宮,張妃一定會想盡辦法坑害女兒的!
“若說你霍靖之女資質平平辱莫太子,那這天下還會有那個女子不會辱莫太子呢?”赫連傲走下來扶起霍靖,“你霍靖之女貌可傾國傾城,這一點朕可是知道的,這擇選太子妃,不管是論樣貌,還是論才品,你霍靖的女兒都是不二人選。”
“皇上,臣求您!”霍靖撲通跪地,聲嘶力竭道:“臣就這一個女兒,臣實在不想她入宮,皇上,臣懇求您看在臣往日的功勞上,取消臣女應選資格吧!”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皇榜一出任誰也逃脫不了,如今他隻能哀求,懇求了。
赫連傲凝眉望著霍靖,心中萬分疑惑,為何他不願女兒應選?難道這天底下還有比嫁給太子還榮耀得事情嗎?
“難道朕的兒子配不上你的女兒嗎?”
“不!是臣女配不上太子殿下。”霍靖突然將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求您恩準!求您恩準……”
霍靖一個響頭接一個響頭的磕著,不一會額頭都磕紅了。
“唉!好了,別磕。”赫連傲轉過深去,背對霍靖,“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朕也不在勉強你。”
霍靖停止磕頭,“謝皇上恩準!”
“好了,你跪安吧。”
“是,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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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宮內,寧琉璃雙膝跪在禪蒲上,手指不停的波動著佛珠,雙目緊閉,嘴裏細聲地念著佛經。
香鬥中的香還在燃燒著,嫋嫋生煙——
“皇上駕到!”
“奴婢恭迎皇上。”寧琉璃的貼身宮女芝嵐忙行禮迎接。
“皇後在念經?”赫連傲邊說著邊裏走著。
“是啊,每天這個時候皇後娘娘都在內堂頌讀經書。”芝嵐又吩咐身邊的宮女,“快去給皇上泡茶。”
又接著問道:“皇上,需要奴婢通報皇後嗎?”
“不用,朕在這等她。”知道皇後這是在為兒子祈福,赫連傲自然不會打攪。
不一會宮女端茶過來,芝嵐接過,又送到赫連傲的手上,“皇上請用茶。”
赫連傲就坐在這裏連喝了幾盞茶後,寧琉璃這才緩緩歸矣。
驚詫地停住腳步,脫口而出:“皇上您是何時來的,怎麼不叫人通報一聲?”
赫連傲放下茶盞,細聲道:“知道你在拜佛頌經,就沒讓人去通報。”
突然發覺自己見了聖上還未行禮,忙又補上,“臣妾參見……”
赫連傲忙上前扶住寧琉璃,“皇後無需多禮,朕今天來是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情?”寧琉璃自覺感到不是什麼好事。
“今天霍靖進宮懇求朕取消他女兒應選太子妃的資格。”
寧琉璃心中大震,“皇上您同意了?”
“是。”
“為什麼?”寧琉璃不解的望著他。
“他說他女兒體弱多病,宿疾纏身。”
寧琉璃不禁覺得好笑,“皇上您相信了?”
“不相信,可是奈何他苦苦哀求。”
“唉!”寧琉璃重重地歎了口氣,“這個霍靖。”
赫連傲見寧琉璃歎息不已,忙寬慰道:“其實霍靖之女不參加也沒什麼,前幾日張妃向朕推薦了刑部司梁煥之女也是很不錯的,品行樣貌不光出眾,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是什麼寬慰?簡直是在給她添堵!
這三年來她對張芙處處忍讓,對後宮所有事情都是不管不問的態度,她都已經忍讓到這種地步,她張芙居然還不肯知足,現在居然連她兒子選太子妃她都要插一手,簡直是欺人太甚!
“皇上,您可是答應過臣妾,這太子妃人選要由臣妾做主?皇上,君無戲言呢。”
“朕沒有忘,隻是這霍靖不願意,朕能總不能拿刀架脖逼他同意吧?”赫連傲坐下來又道:“即使朕刀架脖逼他同意,以霍靖地性格,也是不會屈服的。”
霍靖跟隨他這麼多年,他性格秉性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就交給臣妾吧,臣妾有辦法讓他同意的。”寧琉璃信心滿滿,一副勝卷在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