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學生們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熱血，如果名義上最優秀的一班沒有一人能奪冠，那也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好了都回去吧，我隻是給大家提個醒。”小李一揮手，眾人陸續出去。
雲九天最後一個走，小李突然在她身後低聲道：“九天，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
雲九天頓了頓，微微點了頭，走出了教室。
小李雖是那麼說，但雲九天還是從其中聽出了一份不確定。
她的表現在小李眼中大概是太差了吧。
到五重院路口的時候，左先已經等在那裏了，雖然五重院的學生已經自由多了，但左先還是留在學院陪她吃飯。
左先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候著，小霸王幾個字就差沒有寫在臉上，過往的人不是一臉忌憚就是一臉驚恐地繞開他。
雖然這一年來左先都是這副樣子，但她看得出來，比起過去一年，他今天整個人格外的放鬆，
也是，殺了一個仇人，怎能不高興。
雲九天恍惚了一下，什麼時候……她也可以做到手刃仇人？
到食堂處，食堂裏的人滿滿的，但她也沒有什麼感覺。有左先在，著實不用擔心有沒有座位這種問題。
食堂裏今天的吵鬧聲格外的大。
“你聽說了嗎，六重院的柳伊死了！”
“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死哪了！”
“這可是有人聽院長說的，還能有假？就在邊山下山的路口，今天一大早柳家家主來學院找兒子，結果發現柳伊不在學院，就派人整個邊鎮的找，結果在邊山發現柳伊的屍體被人穿心致死！這可是他的同學在院長口中親自得到證實的消息啊！”
“這死得也太不明白了吧，誰做的找出來了嗎？”
“還沒呢……”
各式各樣的討論，都離不開柳伊的死。
雲九天看了一眼左先，原本以為他會有什麼異樣，但他卻坐得端正，像以往一樣，筷子拿得穩穩的在狼吞虎咽，就連眼神裏也毫無波動。
“看我做什麼！”左先邊吃邊說，有些口齒不清。
“怕你第一次殺人會不習慣。”現在沒事就好了。
“那種人，我殺一萬次都不會眨一下眼，你不……”左先不往下說了，他本來想說“你不懂”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雲九天的眼神，突然感覺，眼前這個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如果不是他，或許一年前的那一天，他連從柳伊的手下逃跑都不能。
如果不是他的指導，他或許無法潛心這一年的蟄伏忍耐。
如果不是他的主意，能不能順利殺掉柳伊也是未知數。
雲九天沒有在意他的停頓，道：“柳家很快就會查出是左家幹的。”
“我知道。”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要做得幹淨利索的。”
“就這一次吧……我不想動小翠……”
雲九天沒有再說話了，低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