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走進湖心亭,朝二人見禮後,對薛觀道:“主人設下酒席,請公子赴宴。”
此時,薛觀已斂去嬉皮笑臉,擺出一副正經從容的樣子,聞言灑然起身,對何裳微微頷首,道:“裳姑,令兄有請,我告辭了。”
何裳心裏嘀咕:“轉眼就這般人模狗樣的,薛大頭你真會裝。”
卻不得不配合,起身一福:“公子客氣,還請慢行。”
薛觀走後,何裳又獨自坐了半天,實在是今天過於刺激,心情紛亂,需要平複。
等心情平靜了,何裳才起身回房。
回到閨閣,見到薛觀送的鏡子,何裳十分喜愛,心想:“大頭這廝,有時霸道無賴,有時又溫柔貼心,哎,真不知如何對他。”
薛觀肆意的現代作風,令古代少女心思百轉。
何家的酒席很奢侈,除了常見的牛羊狗肉外,還有幾種野味,俱用大碗裝盛,擺了滿滿一案。
酒樽用純銀打造,相當沉重,顯然沒顧及使用的方便,隻一味追求豪奢。
何進有意聯姻薛家,自是殷勤,與薛觀熱切交談,頻頻勸酒。
薛觀微笑應酬,酒到杯幹,十分灑脫,席間的氣氛很是熱絡。
薛觀表麵上和何進談的投機,心裏卻對何進不以為然。
通過交談,薛觀看出來了,何進這人確實眼界太低,格局太小,根本不適合在頂層生存。
何進隻對薛家感興趣,話題十之八九都圍繞薛家展開;而對薛觀提到的線裝書,還有薛觀力止奔馬的勇力,都隻敷衍一談,完全沒有興趣。
薛家再尊貴,也隻是虛名,薛觀最多得人尊敬;而線裝書能大興文教,繼而收獲盛譽賢名,驚天武勇則可為絕世猛將;可以說,線裝書和武勇,才是薛觀最有價值的地方。
但何進對此視而不見,顯然不習文韜,不曉武略,根本沒看出這二項的價值。
不通文武,隻慕虛名,當個小貴族還可以,但絕難在頂層立足。
頂層鬥爭殘酷激烈,一個不通文武的暴發戶,遇事看不清厲害,拿不住關鍵,最終隻有敗亡一途。
幾年後,倒宦之時,何進就是拿著一手好牌,卻進退失據,不但沒贏,還把命送了,占據優勢的何家也隨之覆滅,煙消雲散。
這樣的人,根本不應該在頂層生存,強行為之,隻會是悲劇。
不管何進命運如何,那都是幾年後的事,薛觀懶得關心,他現在隻關心何裳,於是找個機會,將約會何裳的事說了。
何進當然不會反對,他這種暴發戶,本就不太在乎禮法,又一心想跟薛家聯姻,自是讚成。
第二天,薛觀如約去往何府,接出何裳,到洛陽周邊遊玩。
說是遊玩,山山水水有什麼好看的,品嚐美味佳人才實在。
找了個幽靜所在,將何府隨從打發到外圍,薛觀對何裳伸出魔手。
以薛觀的無恥,何裳哪是對手,略作抵抗就宣告淪陷,隻能任由薛觀上下其手,大快朵頤。
薛觀食髓知味,自此三天二頭約何裳出來,一心隻掛念著與美同樂,其他事情都無心操持。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薛觀和何裳已極親密,除了最後一劍沒遞出,其他不應該做的事薛觀全做了,日子過得十分快活,直到袁紹送來請柬,邀請薛觀赴宴,這才讓薛觀轉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