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琳看到宮鉞天這副樣子,也不好拒絕,隻得輕輕點了下頭。忠叔一見,帶著眾人紛紛離去。宮鉞天看到人都走了,拉著蔣若琳的手晃動著,“琳兒,我要喝水”
蔣若琳搭也不搭理他,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遞給宮鉞天,等宮鉞天喝完,再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便走到窗戶邊上。“快睡吧”蔣若琳看著外麵,白雪皚皚,在黑夜的映襯的下,顯得更加聖潔。宮鉞天看到窗戶邊上的人兒,總有種她不屬於這兒的感覺,這讓他很害怕。顧不上身上的傷,宮鉞天一把掀開被子,衝到蔣若琳身後,將她抱住。“答應我,你不會離開”宮鉞天低沉的聲音在蔣若琳耳邊響起,帶著些請求和害怕。
蔣若琳沒有說話,也沒有掙開他,就這麼兩人靜靜地摟著。過了很久,蔣若琳動動有點僵硬的身體,輕聲說道:“去睡吧,不早了”說完便向門邊走去。剛要跨過門檻的時候,蔣若琳轉身對宮鉞天說“我明天會出府一趟”
宮鉞天見蔣若琳又將要邁開步子,連忙說道:“你說過會等我好了才走,是嗎?”
“恩”
“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住,再說蔣天成的案子可能會涉及到你,你還是住這裏安全些,行嗎?”
“蔣天成?他是誰?”
“啊?”宮鉞天聽到這句話,感覺一頭霧水,就算在怎麼不受寵,自己爹的名字總該記得吧。想了想,宮鉞天覺得蔣若琳有很多秘密,就如為什麼她懂武功,為什麼會去買租茶樓一樣。“他是你的父親,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但是我想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跟我說的”宮鉞天這時的語氣很堅定,也很霸氣,這時的他就像一個君臨天下的人。
蔣若琳很驚訝的回過頭,宮鉞天怎麼似乎知道點什麼。蔣天成,這個身子的父親嗎?“記住,我沒有父親”蔣若琳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她不能容忍有人侮辱了父親這個詞,看看這個身子,受的是什麼樣的待遇。上一世,她的父親給了她世界上最美的父愛。蔣若琳想到爸爸,眼角有些濕潤的感覺。多少年了,想起他們心還是痛。蔣若琳捂住心的地方慢慢地蹲在地上,嘴唇被她咬破了也絲毫不覺得疼,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突然,一雙堅強的臂膀摟住她,那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充斥著蔣若琳的嗅覺細胞,那強有力的心跳讓蔣若琳揪著的心慢慢放鬆了,不痛了。蔣若琳抬起頭,看著宮鉞天的下巴,突然覺得似乎她的世界開始有了變化。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宮鉞天痛苦地說道。他沒有想到蔣天成對她的影響那麼大,那個畜生到底做了什麼,使得他想捧在手心的人兒痛得那麼厲害。
“不必道歉”蔣若琳猛地覺得在這個世界有個關心她的人很不錯,說不定宮鉞天會成為她留在這世上的理由。“你會成為我留戀這個世界的理由嗎?”蔣若琳這時很想知道答案。
宮鉞天的心很痛,到底是什麼樣的傷害居然讓你不再留戀人世間。“會”宮鉞天底下頭,吻著蔣若琳的額頭,輕輕地呢喃著,像是在對蔣若琳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好了,我沒事了。你還有傷,早點睡吧”蔣若琳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那琳兒明天來陪我用膳,不,每天都來,早膳、晚膳都來,不然我就不吃了”宮鉞天想要走進蔣若琳的心裏,那每天必須的見麵時不能少的。
“好”蔣若琳對宮鉞天輕輕一笑,走了出去。蔣若琳走了很久,宮鉞天才反應過來,“嗬嗬·······琳兒居然對著我笑了,第一次琳兒對我笑了”宮鉞天傻傻地站在原地。過了很久,銘風進來到時候就看到一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他們的冷麵修羅王爺,正一臉傻瓜的樣子站在門口笑,銘風的僵屍臉再一次忍不住破功了,哈哈大笑起來。宮鉞天聽到聲音,回過神來,轉身走進屋裏,銘風見主子進來屋,也跟了進來。
“主子,請你饒過影風”銘風就算剛剛再怎麼笑,但是現在他必須嚴肅地對待這件事,因為這說不定關係著影風的生命。
“銘風,你也想進無影堂”宮鉞天似修羅般的聲音在銘風的頭上響起。
“可是主子,您是不是罰得太重了”
“好了,銘風,如果影風連這關都過了,他也不必當我的影衛。而且,他這次做得有些過了”宮鉞天說完沒有理銘風,繞過屏風,上床睡覺去了。銘風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宮鉞天的臥室,這次,隻能求老天了。也不知道影風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主子這麼的重罰他。
蔣若琳回到臥房,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起自己的上一世,都言道人生須臾便是無盡的精彩,豈料這須臾的片刻荊棘叢生,坎坷不已。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也是自己想得最多的時候。彌留之際,曾感歎造化弄人,就像當花瓣離開花朵,在空中飛舞,是美,也是悲,是笑。也是痛。當自己離開那個世界,才發現,山月不知人事改,月隨青山轉。越是深刻的回憶,不是最快樂就是最痛苦。那時候,時間逝去,生命也在漸行漸遠,而心中的那片空虛卻在無限的放大,仿佛在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將蔣若琳所剩無幾的生命吞噬得一幹二淨。來到這個世界,宮鉞天是第一個能將蔣若琳的內心世界染成彩色的人,就像那句:數不清,數不清的是愛的軌跡。聽不清,聽不清的是愛的低語。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宮鉞天這個偶爾幼稚,又偶爾成熟,偶爾無賴,又偶爾霸道的男人在漸漸走進蔣若琳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