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也送來了,言大人,你是不是該,那啥了?”心心念念的東西歸了自己的手,林亞茹再也沒有把柄落在言玉卿手上了,以前那見著主子的諂媚樣也頓時悄然無存,一雙鳳眸滴溜兒地往門口方向瞅,又示意言玉卿該走了。
明眼人都瞧出了林亞茹的心思,這是趕著時間下逐客令。
雖是早就知道了林亞茹不待見自己的心,但真實見著了,言玉卿的胸口難免鉻的慌。裝作沒看明白地移開眼神,兀自平息著心底的壓抑。
“小茹兒,今兒我為了你這三箱東西操碎了心,是不是該……”言玉卿故意頓了頓,側頭問著幹站著不動的張母。
“廚房裏應該也做好了飯了吧?”
張母被言玉卿突然的話,問的懵住,等待反應過來,下意識對隨著他的話,點頭,“這個時辰,林媽也該做好飯了。”
心裏再不喜言玉卿的口氣,為了女兒的事,張母強顏歡笑地拉起嘴皮子,“玉卿還是像往常一樣,吃過晚飯,落宿一品軒?”
張母的話一落下,林亞茹眉頭一橫又一挑,趕忙出聲堵住言玉卿接下來的回答。
“張母,言大人現今已不是一品軒的人了。地契什麼的都歸屬給我了,以後鋪子裏及前後院大小事,住宿什麼的事情,也是歸我管了。再者,言大人作為朝廷命官,公事繁忙,不便久留,我們就不要再強留他在此了。”林亞茹硬是把子虛烏有的事情強加給言玉卿,著急的樣子就想趕個鴨子下水似得。
言玉卿胸口悶悶地發寒,臉上因為張母留宿的話,而升起的喜色漸漸黯淡,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眸此時暗淡無光的垂下。
“小茹兒,你這話好生傷我。”言玉卿說著這話,一股子的失落。
林亞茹渾身一怔,僵硬地回了句,“言大人,以後還是叫我林老板吧。”
以後還是叫我林老板吧……
腦海裏不停地重複著這十個字,十字恍若沉痛的誓言,緊迫地捶打著言玉卿的心田,臉色陰陰地發白,為什麼,隻是換了張麵皮,他和她的距離卻多了條永不能跨躍的鴻溝,近在眼前,卻如咫尺。
“小茹兒,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三個字永遠是我一個人的。”言玉卿看著林亞茹,執拗地落下這麼一句話,轉身打開了屋門。
出了門遇到剛拿香囊回來的張菱妹,言玉卿冷冷地睨了眼她手裏的香囊,擦著她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往前院走。
林亞茹呆呆地目送著言玉卿的背影,他臨走時的話,卻跟回音波一樣久久難消。
“表哥,表哥……”張菱妹的聲音追隨著言玉卿遠去。
聽到張菱妹緊張地叫喚聲,林亞茹晃過神,卻是對上張母那雙陰測測的三角眼,肥膩的臉上慢慢地嘲弄。
“原來是你絆著了我女兒的幸福!嗬,別以為成了鋪子的主人,就會有好日子過,以後還指不定還能不能做得持久……”張母拋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主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