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啊,舅母好久沒看到你了,怪想念你的,瞧你好不容易來了趟一品軒,就想著來趕著時間見見你。”張母臉蛋稍稍肥點,笑起來,那下巴的肉都跟著往上抬,徒增幾分憨實。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言玉卿也是懂得,縱然他再不想見著張母,明麵上也不能真的做出來,眼神示意林亞茹助他一臂。
林亞茹看出了言玉卿的為難,掃了眼身旁跟敦實鬆樹一樣杵著的張母,對著言玉卿做了個無能為力的表情,徑直走到言玉卿帶來的其中一個箱子前。
打開箱子的一角,林亞茹看到箱子裏劍光燦燦的物件,卯足盡的瞪大鳳眼,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很饑渴,吞了口津液後,還覺得心裏的渴望很深刻,雙眼發亮地對上言玉卿揶揄的黑眸,再次吞了口津液。
‘啪’地關上箱子。
她總算明白,言玉卿為什麼不希望第三個人進這屋子裏了,這箱子裏的東西太惹眼了。
“言大人,你就這樣招搖過市的把這東西直接抬到一品軒?”好不容易從那金光燦燦的寶貝中醒神,林亞茹眸底的貪婪倏地轉變成惱怒。
“箱子裏三層外三層包著的,他人又怎會知道這裏麵是什麼玩意。再者,我言玉卿多少也是個朝廷親封的大官,由我親自押送,誰敢光明正大的造次?”
林亞茹沒好氣地剮了眼言玉卿,那張無所畏懼的俊顏,哪裏曉得她的想法。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東西以後不是你的了,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你也不用心疼。合該後果的等我來承擔,是吧?”理智回歸,就是對這三箱東西的歸屬做糾結,林亞茹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兩人的話落盡張母的耳裏,百思不得解,左瞧瞧右瞧瞧,什麼也沒瞧出來。豎起耳朵聽吧,兩人神秘兮兮的對話,硬是沒聽懂。好奇心上了老人家的心,挪動老腿往其中一個紅箱子走。
“張母!”
“舅母!”
兩人看著張母挪到其中一個箱子麵前,異口同聲地叫喚,紛紛露出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張母,這東西你可碰不得啊。”林亞茹正兒八經地擠到張母的麵前,阻隔了她的視線,箱子裏的東西,十個人裏九個人都會起貪心,最後一個還是因為瞎子的緣故。
言玉卿搖著玉骨扇,臉色肅謹地走到張母的身側,聲音變得清冷,夾雜著淡淡地警告,“舅母,你是忘了以前我對你說的話了嗎?我帶來的東西,除非我允許,你們一家都不能隨意觸碰。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言玉卿不待見這個長相憨實,實際上一肚子肮髒壞水的舅母。
言玉卿清冷的話瞬入張母的耳裏,不禁地打了個寒噤,臉色一下黑一下紅的。當著個外人的麵,這言小子都不給她麵子,虧得她還想著把女兒許給他呢。
張母不自在地搓著兩手心,一雙自然細長上挑的三角眼瞅著言玉卿冰冰冷的臉色,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別讓她逮著機會折騰死他。心裏一陣腹誹,張母也不敢再往前走,停在原地,幹幹地杵著不動。
她不敢動,也正好不觸發到林亞茹的底線,這女人要真敢打開箱子,也別指望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先前答應張士貴和張默的話,也就不能怪她違背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