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看到這地方,我就總想著,為什麼你那時候一個人吃苦,我竟然不在你身邊。多希望那時候的你也是我的,像現在這樣,可以守著你,帶你走,該多好。”
女子心中一陣暖流湧上,輕笑出聲,往他懷裏偎了偎,不想卻給他一翻身撲倒在榻上,案頭紅燭也跟著熄滅,房裏刹那一團漆黑。
“今夜我可是買了你的……”
陸渺渺隻覺一雙手在身上輕輕地遊走。敬之平素也對她親昵,卻始終不曾太過份,今日雖身處這等花柳之地,她也相信著他,並未感覺緊張。可這會兒這雙手帶來的感覺卻大為異樣,令她的心裏不由得怕了起來。
那手指的觸感過於妖異,身體的私密部位一處也未碰到,隻在一些看似無關痛癢的經絡穴道處遊走,卻忽地令人筋酥骨麻,全身越來越熱,漸漸地竟起伏澎湃,喘息也急了起來。(以下略去二百五十字)。
渺渺心中一驚,這人可是天底下最好的醫者,對人體的理解程度,再沒有人比他更深刻了,看似隨意的輕觸之下,竟讓人全身酥軟,似是中了極其厲害的媚香一般。姑娘伸手用力地推他,罵道:“慕容敬之,你無恥下.流!”
男子一聲輕笑:“還有更無恥的。”說著,手法一變,愈發詭異起來。(以下略去一千二百二十二字)。小女子早已嬌喘連連,皮膚火燙,隻覺得身體空虛至極,竟恨不得那人的動作再放肆一些。那人輕輕的笑聲竟似有些得意,嘴唇送上來,軟綿綿地輕吻著,嚐起來竟如久旱的土地見了甘露。渺渺雖已給他擾得亂了心性,頭腦中剩的一絲清明卻連連大呼不可,情急之下,死馬當成活馬醫,使出一招破幻式,瞬間換得片刻清醒,便一口咬了下去。
那人痛得哼了一聲,一絲甜甜的汁液滲進口中,味道極好。天族之血不愧是天下最好的聖藥,當即便驅散了她身上的媚惑之感。渺渺一凝神,身邊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男子輕呼一聲,便跌了下去。
慕容敬之在陸渺渺的幻境裏困了一陣,方走了出來。他出來的時候,姑娘早已整理好衣衫,點好蠟燭,坐在鏡前梳理長發了。
敬之沒有言語,脫了外衣,將渺渺手製的衣衫穿在身上,左右轉了轉,見極為合體,便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上前兩步,從後頭將姑娘輕輕地抱在懷裏,妝台的鏡中映出了他極為溫柔的神情。
“你我的父母都不在了,這回問過了少君,是不是就可以成親了?”
姑娘麵上紅了紅。
男子輕聲道:“我會忍耐的。我也想給你一個不一樣的大婚,可以讓你記一輩子的。”
渺渺心中感動,不禁抬起手來,輕輕地按住了他攬著自己的手臂。住了一會兒,卻忍不住歎了口氣,言道:“你的心計,原本是用來奪天下的,現在無處可用,都用來算計我,我這輩子,可怎麼好?”
慕容敬之一笑,道:“我那奪天下的謀略,從今往後全都用來謀劃如何哄你開心,難道不好麼!”說罷,他便將那紅衣的美人打橫抱起,言道:“阿敬,我現在就要將你贖出去了。”
姑娘伸臂摟住他的脖頸,將頭貼在他心口上,言道:“敬之,遇見哥哥之前的事情,可以說給我聽了麼。要是你願意,我還是想分擔呢。”
敬之望著她,露出了歡喜的笑顏:“我的傷,已經給你醫好了。所以,如果你想聽的話,現在就講給你聽。隻是,不許再哭鼻子了。”
白衣男子向懷抱中的紅衣少女額上輕輕一吻,身形在窗口隻一晃,便忽然溶化在了夜色裏。
清風拂過,天際隻餘了揮灑古今的月色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