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自從霍華德走了之後,首都就迫切的需要洗牌了,斯潘塞這個人倒是明白的很,可以說當時的情形十分的微妙,哼,就吃準了他對孫子的感情!”奧爾登國王說,“沒有比這個理由更好的了,雖然風險很大,可是已經到手的收益卻是實實在在的。”
“現在巴克斯沒有人能夠與您抗衡了。”奧維德斯說。
“不,敵人很多,奧維德斯,你很年輕,要學的還很多。”奧爾登說,“元老院的實力並沒有受到影響,而且國內的敵人不止一個,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了,西部不能這樣拖下去了,昨天又有兩個伯爵戰死,而原因是國防軍不願意救援,就是看在這一點上……我也不能這樣下去,有時候我真的想要將前線的騎士全部撤走,讓那些目光短淺的家夥看看這個國家是什麼樣子!”
“到那個時候……元老院會出擊……”奧維德斯猶豫道。
“哦!我的奧維德斯!您不必擔心,我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對這個國家,沒有人能夠比我更加了解,誰也不能,就是那些屍位素餐的元老院係貴族也不能!”奧爾登國王已經將一身華麗而繁複的王家製服穿上,在鏡子前做最後的調整。
國王轉過身來,接著對奧維德斯說:“有一點,則是必須要對你說的,奧維德斯,我希望您不要對別人多說什麼,您是騎士,應該知道騎士最基本的準則的。”
“放心吧!陛下!”奧維德斯對國王欠身行禮道。
“這次把您叫來,固然因為那張桌子上放著的東西(國王說著將頭轉向放著來自元老院的信的桌子),還有別的更加重要的事情,這次要冊封的加文·西裏爾子爵,他既然已經成為打破平衡的道具,既然戲劇已經開始了,那麼就讓他正式出場吧。想必這個小家夥的表現會讓更多人大吃一驚的,而過不多久,他原來的那個主子——弗朗西斯伯爵一定會手忙腳亂,如果到時候能夠騰出手的話,倒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時機。”奧爾登國王說,“既然西裏爾子爵這次立下了這樣的功勞,那麼也不能虧待他,他會成為最好的煙幕,昨天的晚上是一個充滿罪惡和欲望的夜晚,可是這樣的夜晚產生的效果卻十分的讓人滿意。奧維德斯,如果他手裏有一支不多不少的力量,那麼效果會不會更好一些?趁著這個時候元老院有變,你可以與老舒馬赫聯係一下,從他那裏調遣一支國防軍進入近衛軍。想必在他還沒有完全掌握老斯潘塞留下的遺產的時候,應該還是會避免與我們產生衝突,這是個好機會,把那支軍隊給西裏爾子爵,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真正的能力在什麼地方!”
“陛下,恕微臣直言,西裏爾子爵恐怕還不能夠適應,首都是一個複雜的地方……”奧維德斯說。
國王揮手製止了奧維德斯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您的意思,首都同時不也是個簡單的地方麼?奧維德斯,我當然不敢奢望元老院能夠軟手,但是隻要他們需要一個星期進行必要的調整,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已經可以做出些什麼來了,難道不是麼?”奧爾登國王說道。
“西裏爾子爵並沒有指揮正規軍隊的經驗。”奧維德斯繼續進諫道。
“沒有人天生就會。”國王這次換了勿庸置疑的語氣。
奧維德斯服從了。
“嗯,你很好,我很喜歡你的忠心,同時對你和你的榮譽騎士團寄予厚望。”國王笑了,他伸出手,在奧維德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讓你們的國王陛下去冊封西裏爾子爵!”國王走在通向廣場的王宮大道上,大聲說道。
斯潘塞的倒台出乎首都人們的意料,對於對元老院寄予厚望的人來說,這是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雖然一切都必須看到舒馬赫首席執政官的傾向才能下結論,但是這並不妨礙必然產生的懷疑和疑慮。
老斯潘塞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元老院門口,他決定離開這兒。
孫子巴利的去世對於他的政治身份來說應該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有人利用這個機會做文章,挑撥在他十幾年執政生涯裏元老院內部的政敵對他進行攻擊,那就十分的危險了。
他正慢慢的走下石階,他有可能在想自己安排的那幾個計劃是不是都能順利,有可能在想自己是不是老了,竟然在那麼嚴肅的政治場合白癡一般將自己的私事公諸於眾,這雖然並不是什麼肮髒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卻給了政敵……嗯,還有他的前搭檔一個發難的靶子,或許今後這裏還是他們的,或許自己還有機會……斯潘塞覺得,憑借自己在國防軍內的威望,還是能夠有機會登上泰拉山的最頂端的。
他又是一陣暈眩,悲痛並沒有把他壓垮,可是這個老人已經十歲了,他還能等到東山再起的那一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