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陸跟在封驀身邊這麼多年,尤其封驀的脾氣還那麼的陰晴不定,所以察言觀色的本事他還是有點的,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封驀身邊待這麼多年,更不可能成為封驀最信任的人。
正當孟陸以為封驀現在肯定是想閉目養神一會兒不想被人打擾的時候,未曾想,後座卻慢慢悠悠的傳來了封驀那低沉得甚至有些落寞的嗓音。
“孟陸。”
“嗯?封總您請說。”
“孟陸,阮阮她不記得我了。”
“什麼?!不記得了?!”孟陸驚訝得不是一星半點,瞪大了眼睛望著後視鏡裏的封驀,疑問道,“封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夫人跟您說的她不記得了,還是……”
“不,阮阮她什麼都沒說。她現在是律所裏的法律谘詢顧問,這一下午我都在跟她聊和法律有關的事情,但她確實不記得我了。”
“那……有沒有可能夫人她是因為還在生您的氣,所以她故意裝作不認識您?”
封驀自嘲一笑,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說,“孟陸,你不知道,最可悲的就是,我在阮阮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演出來的痕跡。她看我的眼神裏,沒有半點怨恨,也沒有那種為了報複我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憤怒,她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在看我,你應該知道,阮阮在我麵前是從來都撒不了謊的。”
“封總,您先別著急,我會盡快幫您查清楚夫人在這三年裏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三年前,夫人是在您回來之前走的,所以等我們沿著她的蹤跡去找她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找到任何線索了。但現在不同,現在我們知道了夫人的住址和工作的地方,也知道她身邊有哪些朋友,我相信,從夫人身邊的這些人倒過去往回查,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小心點,千萬不能讓阮阮知道我在查她。阮阮倒沒什麼,姚景塵不得不防。”
“我知道了,封總。”
*
半小時前,連勝律師事務所門口。
阮阮剛一拉開姚景塵的車門便一溜煙的鑽了進去,剛一關上車門她便急急忙忙的催促姚景塵開車。
“開車開車快開車!”
“怎麼了?急成這樣,有鬼在後麵追你麼?”
“哎呀!景塵哥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啊!叫你開車你就趕緊開車嘛!”
“到底怎麼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還就真的不走了!”
“景塵哥!你怎麼那麼不配合啊!好好好!我老實跟你說吧,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我自己可以回去,讓你別每天都過來接我下班麼?你每天都來我們律所門口報道,搞得我那些同事都誤會你是我的男朋友了!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交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