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皇帝徹夜纏綿鳳藻宮,將新封的皇貴妃冷落在新房,惹得後宮風雲四起,無不看著烏蘇國公主的笑話,又幸災樂禍地等著朝野忠臣對皇後的不滿。
鳳藻宮,上官槿夕倚著睡塌,隨意地翻著信手拈來的古籍,沉聲問道,“上官映夕可回到上官府了?”
文瓚點頭,麵具下的眼睛暗了暗,“蜀蘭國新國主雖沒有他父皇那般殘暴,但也並非是一個軟弱的君主,槿夕打算怎麼辦?”
上官槿夕擱下古籍,起身走到案幾上,執起湖筆在宣紙上迅速地寫下一行字,謹慎地將其放進一個香包裏頭,冷笑著將其遞到文瓚的麵前,起口,“把這個交給李昱安,他自然懂得如何取舍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文瓚遲疑了一會兒,沉重地將香包塞進袖子,轉身越出窗外。
鳳藻宮的大殿,剛下了早朝的慕容廷火速地直跑進來,見了淡雅從容的上官槿夕從內室出來,眷戀地一把擁著她,一記纏綿的深吻過後才鬆開她的腰肢,“槿兒,朕整個早朝都在想你,害怕你像上次一樣無聲無息地離開朕。”
“皇上,槿夕是你的皇後,隻要皇上不廢了槿夕的頭銜,槿夕怎麼舍得離開皇上呢?”上官槿夕嬌柔地念道,小手在他的胸膛前隨意地打著小圈圈。
慕容廷樂滋滋地緊了緊手臂,擁著她坐到塌上,癡癡地凝視著她的雙眸,依舊是他心中那個清麗的倩影,隻是現在的槿夕不像從前那樣,總是有點兒怪,至於怪在哪兒又尋不出來。
“槿兒,甄兒呢?”慕容廷小心翼翼地問道,槿夕那麼疼甄兒,應該不會想著一輩子與他分離吧!
上官槿夕抿嘴一笑,湊近慕容廷的脖頸,溫婉道,“甄兒喜歡跟著二哥,槿夕就讓甄兒先跟著二哥在外頭學點兒東西,往後才知道百姓日子的艱辛。”
“槿兒不愧是慕容王朝的一國之母。”慕容廷舒心地放下疑慮,餘光一瞥內室案幾上的玉笛,吃味道,“槿兒,文瓚是一個男子,整天跟在你的身邊似乎不太好。”
上官槿夕了然地嫣然一笑,攬著慕容廷的脖頸,逗弄道,“是不太好,還是皇上吃醋了?”
慕容廷一囧,紅了兩邊的臉頰,扭捏地別過臉,清咳了兩聲,“朕不過是不想皇後的名聲受損!”
“臣妾謝過皇上的關心,”頓了頓,上官槿夕小臉貼近慕容廷,“過些時日,文瓚就會離開皇宮。”
“真的?”慕容廷興奮地顯露心跡,一邊親著上官槿夕的臉頰,一邊咄咄地追問,上官槿夕無語,翻了幾個白眼後幹脆將自己埋在他的胸膛裏,無聲地安撫他不安的心。
幾日後,已經廢了王爺之位符浚攜著剛娶不久的新婚妻子上官羽夕一道入宮。一進鳳藻宮,身子虛弱地上官羽夕踉蹌地直奔上官槿夕的所在的塌上,撲在她的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上官槿夕輕撫著上官羽夕的發絲,投了疼惜不已的符浚一眼。
符浚會意地退出鳳藻宮,離開時幽暗的眸子思索著打量上官槿夕一眼才訕訕地轉身。
“羽夕的身子如何了?”上官槿夕關切地拉著她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上上下下地瞧了她幾眼才安下心。
“有符浚照顧著,羽夕已經好多了,隻是……”上官羽夕吞吞吐吐地嘟噥著,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小臉驟然紅豔起來。
“隻是什麼?”槿夕不解地睨了她一眼,但看那張羞澀的臉蛋,想必是好事居多。
“隻是符浚還不知道我有了身孕的事。”上官羽夕羞澀地眨巴了水眸,臉蛋紅得媲美天上的火燒雲。
上官槿夕一喜,笑靨如花地板過羽夕的身子,語重心長道,“羽夕,孩子符浚也有份,你不讓他知道怎麼成?”
笑容頓時在上官羽夕的臉上凝結住,臉頰由紅潤轉向蒼白,諾諾而自哀,“可是符浚要是知道了,斷然不會讓我生下這個孩子的!”
“為什麼?”上官槿夕訝異地站起來,緊緊地盯著上官羽夕苦澀的臉,“符浚不可能嫌棄你,那麼……”
上官羽夕點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滑落眼角,“太醫說過我的身子太弱了,經不起生產的折騰,若是懷孕了,可能會難產而死。可是,三姐姐,我想給符浚生個孩子,我想給他留點兒什麼。”
“傻丫頭,沒了你符浚能快樂嗎?”上官槿夕掩著心口同樣的痛楚念道,符浚愛了羽夕那麼多年,甚至為了娶她連王爺的身份也放棄了,感情至深,豈是一個孩子能夠彌補失去她的痛苦。